杜颢心虚,眼神有些慌乱。
许少秦在一旁看着,一脸茫然,“胡姑娘,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好像都没有听懂。”
“是这样的。”胡凝霜大大方方说出了经过,“我之前在酿酒的时候发现有人偷窥,我怕是偷配方的,于是写了一份假的放在容易被偷的地方,没想到,真的被偷了。
也是巧了,我的配方才被偷不久,我就在这里看见了和我家配方一模一样的酒,杜少爷,我真是不明白了,你们杜康酒坊做到这么大,怎么还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来偷呢。”
这一番解释,许凤人也明白过来,竟然是偷的。
这个杜家,真是不要脸。
最好笑的是,还偷到了假的!
许少秦听罢,叹了口气,“唉,杜少爷,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不可能,你少吓唬我了,这就是我家酒师自己尝出来的。而且,你说配方是假的,假的配方能酿出味道一模一样的酒吗?”
胡凝霜更加想笑了,“是啊,我当然要给出一份差不多的,要不然怎么能在这里看见你杜康酒坊出丑呢。
可是,杜少爷,你应该知道,酿一种好酒要想成功,除了原材料和方法之外,还有储存的环境诧异,配料的剂量诧异,尤其是,你怎么知道我酿酒最重要的一道秘制流程呢。”
“你想说什么。”
“我劝杜少爷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你家学我酿出来的酒,现在有没有变酸变质了呢。”
如果胡凝霜猜的不错,眼下杜康酒家已经开始用这道配方酿酒了,而后果,呵呵,会全部失败赔惨。
杜颢果然着急了,他已经叫人按配方大量酿酒。
他暴跳如雷,“胡凝霜,你真恶毒!”
“噢,我恶毒?那你们偷配方处处欺负我不恶毒?”
杜颢心里着急,跟许家告辞就走。
胡凝霜想了想突然追了上去,“杜少爷留步。”
“你还想继续讽刺我?”
“不,我只是不理解,我最初一个小小酒家,为什么你们杜康要故意为难我呢?”这是胡凝霜不能理解的,按说,之前她对杜康没有任何威胁。
“杜少爷只要告诉我实情,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声张。可要是你不说,就不要怪我散布这件事让杜家丢人了。”
“你……”
好一个胡凝霜,杜颢真是小看她了。
杜颢愤愤道:“沈清白说的没错,不提前对付你,早晚让你成为祸患。”
是沈清白?
胡凝霜一下明白了,怪不得,这样很多事都说得清了。
原以为和他已经井水不犯河水,想不到他还在暗中给自己使坏。
胡凝霜没有太生气的表情,只道:“沈清白曾经是我未婚夫婿。我们认识多年,互相非常了解。只差一步就会成亲了。
其实,这配方真真假假,沈清白未必一点都不知道。”
说完,胡凝霜回去找许家人了,她还要继续谈合作的事情。
杜颢一路走出许家,忽而明白了。
“少爷,咱们去哪儿?”车夫看着杜颢生气的样子,小心的问道。
杜颢愤愤,“去找沈清白!”
沈清白彼时正从外面回来,自从在杜家拿到一笔银钱,他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他买了些吴立梅喜欢的小物件,要去讨她的开心。
六月就是考举人的时候了,他必须要笼络住吴大儒,这样吴大儒才会为他引荐,让他参加科举。
“沈清白啊!”突然,一进巷子,他就看见了杜家的马车在。
杜颢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在手心里打的啪啪做响,似乎就在等他似的。
“杜少爷,你怎么有空来了。”沈清白想到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些时日,想来,杜颢已经成功了,他盘算着怎么邀功再得一笔好处。
然而,杜颢飞来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沈清白被踹出好远。
“杜颢,你在发疯吗,你这想要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姓沈的,你这个阴险的东西。本少爷把你当当同窗,一直以来对你可不错。你呢,竟然敢利用我,欺骗我!”杜颢抓起沈清白的领子,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沈清白被打的眼冒金星,“我没有……”
“还装,你想对付胡凝霜,自己没办法就利用我。还用假的配方骗我的银子!
呸!真恶心!
来人,给我打!”
一群家丁上来了,对着沈清白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沈清白的右臂已经废了,他根本无力还击。
只好求饶。
“我错了,杜少爷,饶了我吧,求你了,我还要读书呢,求你了。”
杜颢打够了才停手,“我告诉你,限你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