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当中，弥漫着无尽的杀气，而栾振海从来没有见过叶文这个样子，那不是愤怒，而是死神一样的冷漠，就好像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出现在他的眼中一样。
叶文从来不会把他的这一面展露在栾振海的面前，这是在他加入了格里姆雷珀，成为了一名冷血杀手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表情，现在，这份杀气，丝毫不减当年！
面对这样的杀气，栾振海都是有些胆寒，就连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几乎能够让万事万物消失枯萎的杀气，虽然栾振海知道叶文在加入了格里姆雷珀以后，实力和能力获得了质的飞跃，但是当真正见识到了叶文这恐怖的杀气的时候，栾振海知道，自己还是低谷了叶文。
但是问题也来了，究竟需要多少条鲜活的人命，才能堆积出这样的杀气啊！栾振海无法想象，在自己没有接触到叶文的那段时间，叶文到底经历了多少，才会塑造出这样一位“泯灭人性”的杀神！
“老师，请您说清楚！”
叶文的声音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带有着冲天的杀机，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现在，他要
做的两件最重要的事情，一件，就是要回到格里姆雷珀，为那些故去的兄弟们报仇，还有一件，那就是要为山子报仇！
之前，叶文一直都不知道，山子究竟是死在了谁的手里，不过现在，新仇旧恨，倒是可以一起来计算一下了，aber，已经是彻底被叶文拉进了必杀的黑名单！
“这件事情，我们也是误打误撞才知道的，当年，我们让山子打入的那个组织，隐秘工作做得非常好，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对这个组织的了解并不算多，甚至连名字，都是虚构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让山子去！”
叶文的语气当中有些责怪，连贩卖违禁药品的组织的情况都摸不透，就派人去卧底，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这个情况，我们当然也想过，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是必须要派人进去，而山子那个时候，可以说是军队当中的王牌，这个任务，也非他不可！”栾振海能够理解叶文的情绪，派出山子的事情，是他最后下的决定，说实话，他到今天也无法原谅自己当初做的那个决定。
虽然深知这件事情，是一个很
大的披露，但是事已至此，叶文也知道，责怪是没有意义的，现在他只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这件事情会与aber扯上关系。
栾振海给出了叶文回答，道：“在山子牺牲以后，那个庞大的几乎蔓延了全部欧洲的组织便是如同人间蒸发一样烟消云散，没有给我们一点追击的机会，也是前几天，我们才知道，原来那个组织，其实就是aber在欧洲的一个分身！”
叶文的身体“瘫”在了转椅上面，其实，当初叶文带领着他的小队，解决掉aber的时候，他就有些疑问，因为aber一直都是一个号称贯穿欧洲所有脉络的组织，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连根拔除，叶文当时之所以会有那样的错觉，其实就是因为找到了杀害陆鹏妻子的凶手，一味地认为那就是aber最后的首脑，现在看来，那样的想法，实在是太蠢了！
而叶文所惊骇的，并不是当初自己的误判，而是因为，那次的行动，山子也是参加了的，那也就意味着……
“山子的暴露，不是因为背叛，对吗？”
叶文的表情有些呆滞，这一瞬间，他
突然明白了很多东西。
栾振海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样的真相，对于叶文来说，是很残酷的，但是他还是要告诉叶文实情，所以栾振海还是点了点头，肯定了叶文的猜测，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猜测！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叶文不停地自语道，他知道，当初的那次行动，他们被aber包围，山子和他的小队，是为了救叶文他们，才参与了那次行动，而如果山子后来潜伏的组织，就是aber的分支，那么山子的潜伏，简直就是成了个笑话，因为山子的样子，或许早就已经被他们知晓了，而他们，也不过是利用山子的这次潜伏，将计就计罢了！
而最让叶文痛心的是，这件事情，归根结底，竟然是他的责任，如果不是因为他最开始的冲动，或许，山子就不会因为来救他而暴露，也不会惨死在异国他乡了。
“噗！”
一口鲜血从叶文的口中喷出，他一直想着要帮山子报仇，但却没有想到，他自己竟然是成为了间接杀害山子的凶手。
“太蠢了！我真的是太蠢了！”
叶文猛烈地锤击着自己的胸
口，他从来都不曾想过，山子的死，竟然和他是有关系的，他还记得，在他当年脱离军队逃离的时候，山子曾经想要跟他一起走，但是叶文觉得，山子不应该成为一个杀手，和他一起亡命天涯，但是现在想起来，叶文是真的很后悔，那个时候，没有带山子一起走，若是这样的话，或许，或许山子现在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