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搞的太让人感动,让姜且一度忘记身后还有个人。
她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对上他视线,眼里的柔软一瞬间消失干净。
“周总的喜好真是异于常人,那么多东西,怎么偏偏对绿帽子情有独钟?”
男人不怒反笑,“这都要归功于周太太,你要是安分守己,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周总可真会口是心非,我要是犯了错,你肯定第一个昭告天下,然后把我扫地出门。”
“周太太未免也把我想的太不堪了,错也分很多种,我会尽量包容你的。”
姜且语出惊人,“要是原则性问题呢?”
他目光变了又变,依旧在笑,却笑的让人后背发凉,一字一顿说道,“我会杀人,周太太信吗?”
姜且故作镇定,“用不着吓唬我,你不过是看中面子罢了。”
“周太太难道不是一样吗?”他立马反问,“你绞尽脑汁还这笔钱,不就是怕被我瞧不起?”
姜且走到他面前,凝着他眼睛,“难道你没有?”
“周太太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他身上的药味钻入她口鼻,“那我此刻在想什么,你能猜到吗?”
姜且抿了抿唇,“你觉得我和姜莱自不量力,跟你对抗,没有任何胜算。”
他闻言,彻底闷笑出声。
“既然周太太知道,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知道他不爱听,但姜且还是要说,“八个亿不是小数目,你我都心知肚明,光凭他一己之力,根本负荷不来。”
“周太太这是在替他找退路吗?”他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怕我动他?”
见姜且一张小脸紧绷,他忍不住逗弄,“你说姜家要是知道我因为这件事辞退了姜莱,会是什么反应?”
姜且出人意外的淡定,“你不是公报私仇的人。”
他似笑非笑,“就这么相信我?”
“不然我信谁呢?”
男人顿了一下,故作惊诧,“原来我是周太太的唯一。”
她深知这是逗弄,却不得不继续虚与蛇委,“还烧吗?”
“烧怎样?不烧又怎样?”他单手插兜,一副痞相。
姜且往前挪了一步,主动伸手探他额头,肌肤相触,他倒是没避开,但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
像这样亲昵的接触,下了床,发生在他们之间几乎少之又少。
故而一眼就被男人识破,“周太太这是想哄我高兴?”
“关心你也不行吗?”她睁眼说瞎话。
他望着她,忽然溢出一声轻笑,“结婚两年,周太太还是头一次这么体贴,”他话锋一转,“不过演技还差点火候。”
“不领情就算了。”她扭头就走,却被他一把抓回,“昨晚我梦到周太太了。”
差点和他贴到一起,姜且把手抵在他胸膛,故作从容,“梦到我什么了?”
“梦到周太太骗了我,和别人跑了。”
“老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在周总心里,我很不堪。”
话音落下,她一把就被他抱进怀里,他的手霸道的揽住她的腰,他与她交颈,从穿衣镜里看,姿态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梦都是反的,我和周太太一定会白头到老。”
反常。
实在太反常了。
姜且认识的周衍,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正纳闷是怎么回事,忽然,姜且从穿衣镜里看到了探头探脑往他们身上瞄的育婴师。
她是周家过来的,要是有人收买,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周衍这是在做戏给老爷子看?
“怎么不说话?”男人还在耳边低语。
姜且收敛思绪,没什么表情的应了一句,“粥要凉了。”
“你陪我,就当是补偿昨晚的缺席。”
他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楼上的人听见。
姜且被他牵着手拉到了餐桌,他往她餐碟里夹了一个煎蛋,气氛算不上温馨,却也出奇的和谐。
姜且不自在的陪他演了一会儿戏,待到育婴师回了房间,第一时间撂下了筷子。
她忍无可忍的看他一眼,“差不多了吧?”
他筷子只差一步就抵达她的餐盘,闻言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旋即还是把那片已经涂好果酱的面包片搁到了姜且盘子里。
同时说了句,“看来这顿饭不是很合周太太胃口。”
“……我昨晚没睡好,不是很有食欲。”她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也不想把气氛搞的太僵。
他往嘴里送了口白粥,没有立刻做声,神情淡漠的根本看不出心里所想,过了好半天才开口,“你可以走了。”
姜且如蒙大赦,但却没动。
男人没抬头,余光把她的反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