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推门进屋,迅速的又关上房门。
小喜气愤的看着她,“温夫人,不!沈公子,你是个姑娘家,你怎么瞒着呢?亏得我家……”
“小喜姑娘。”沈南星打断了小喜的话,走到桌前坐下,一脸真诚的看着白芷,“白姑娘,我伤了脑袋,遗失了一些记忆,否则不是记不起姑娘。
我以前女扮男装出门做生意,那是为了方便谈生意,出远门也安全一些。恕我迟钝,未能及时发觉一二。
姑娘厚爱,是南星的荣幸,南星感恩!”
白芷定定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心里很得意,还得自己很了不起,可以让我堂堂白家堡的大小姐千里迢迢打上门来?”
说完,泪滑落。
沈南星摇摇头,“白姑娘,南星不会得意,也不会笑话姑娘。相反南星感到很抱歉,也很佩服姑娘的勇敢。
有勇气追求幸福,这就是让人佩服。
不是谁都有白姑娘这样的勇气!
还有,姑娘真诚!我行走商场,见过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可像姑娘这么真诚,这样敢爱敢恨敢追求是第一个!
姑娘的勇敢!
南星是没有的!”
沈南星的一番话很真挚。
白芷听着,心里的不甘和被愚弄的感觉也淡了。
白芷红着眼,问:“你真是这么想的?”
沈南星重重的点头,举手,“我可以发誓!我所说就是我所想。白姑娘,不管如何我们也是有缘人,这世上不是只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才值得珍惜。
如果姑娘愿意,我们可以做好朋友。
等姑娘回西北了,我们还可以书信来往。
姑娘人好,心地也善,一定会有属于你的正缘。
你一定会幸福的!”
白芷被她这么一说,一点点的心伤都没了。甚至觉得沈南星是个女的,还是个大夫,又这么懂她,两人做好姐妹更好。
西北姑娘最是豪爽,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她来找‘沈锦荣’,也不是‘沈锦荣’当初有跟她山盟海誓过,而是她个人觉得‘沈锦荣’对她那么细心,一定是因为喜欢。
现在看着沈南星,她才知道当初‘沈锦荣’的细心,只是因为她自己也是姑娘家,所以知道姑娘家来小日子时,需要注意什么。
并不是她误以为的爱慕。
这一切是她想岔了!
不过,现在想想,她不后悔出门一趟。
如果不来,她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心上人‘沈锦荣’,其实是个女娇娥呢?
如果不来,她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心上人‘沈锦荣’,是一个那么厉害的姑娘呢?
白芷拉住沈南星的手,“白姑娘,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吧。”
“啊?”沈南星被白芷这想一出是一出的给弄愣住了。
不过,这正是白芷的可爱之处。
拿得起放得下!
敢爱敢恨!
白芷见沈南星这般反应,有些尴尬,也有些失落。
“温夫人是不愿意吗?”
沈南星立刻摇头,“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意外!我如今跟县里沈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
“这有什么关系?我认定的是你这个人,我是想跟你义结金兰,又不是要跟什么劳什子的沈家。
如果没有你,我压根不知道这六福县的沈家,在我们白家堡面前,沈家算个屁呀。”
小喜跺了跺脚,“小姐,你怎么又说屁呀屁呀的。”
白芷尴尬的看着沈南星。
“我我我……”
沈南星噗嗤一声笑了。
白芷的脸更红了。
沈南星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笑我的意思,我是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
白芷的眼睛一亮。
“真的吗?”
“当然!我没必要骗你呀。承蒙姑娘看得起,我愿意跟姑娘义结金兰。
不过,我最近会比较忙,还要进山一趟,咱们不拘小节,彼此认定即可,不知白姑娘意下如何?”
沈南星就怕白芷跟吴大夫一样,义结金兰还要摆酒席。
老实说,沈南星挺不喜欢动不动就摆宴席,并不是她不重视,而是她觉得各种规矩繁杂,太拘束了。
而且,现在是进高山森林里采药的最好时节,温老太的身体也拖不起。
白芷点头应好。
“我现在脸上这样,也不适合露面!那就随了你的。咱们都是今年十六,我是三月的,你呢?”
沈南星:“我五月的。”
白芷就笑了。
“那我就是姐姐了。”
“是!姐姐好!”
“妹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