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和顾息靳走到病房外。
凌浅站在病房外,停下脚步,停顿半刻推门进去。
顾息靳跟上她的脚步,在推门进去的那一瞬间,与凌浅并排走。
凌浅嘴角上扬,露出好看的笑,手很自然的挽上顾息靳的手腕朝着老太太走去。
在凌浅手腕挽上去之际,顾息靳被挽着的手臂瞬间绷直,眸光顿了下,随后恢复自然。
“顾慕言,这打赌你输了吧!”老太太看到面前两人十分恩爱的模样,转头对坐在病房旁的顾慕言说。
顾慕言浅浅笑了下,“这一场算是您赢了,只不过我还是保持我原来的观点。”
“虽然,我知道您可能不喜欢听。”
凌浅走近病房边时,松开顾息靳的手,坐在老太太的身边。
“你小子,知道我不喜欢听,你还说这些,真没有眼力见。”老太太说
顾慕言一脸无奈道:“那没办法,奶奶您知道的,我从小一向没有眼力见。”
老太太被他这话弄的哭笑不得。
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你们在说什么啊,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凌浅好奇的问。
她朝着顾慕言看了看,只见他耸了耸肩,“今天早上你和顾息靳单独出去的时候,我和奶奶打赌,你们和好没有。”
“我赌没有。”
“后来你出去买鞋,我和奶奶又赌了,只不过这次赌的更大了些。”
凌浅疑惑道:“这次赌的什么呢?”
顾慕言淡淡道:“赌你们会不会离婚?”
凌浅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唇瓣微微轻颤,张合几次,话在口中滚了一次又一次。
“那你们下的赌注是什么?”
“凌浅,奶奶下注,你们不会离婚!”老太太握着她的手,明亮的眼睛里闪着光。
“我赌,会!”顾慕言淡淡道,仿佛心里认定了这样的结果一般。
凌浅的心悬地高高的。
呼吸微不可察的沉了沉。
老太太现在住院需要观察,医生交代过,不能受刺激,顾慕言跟琬姐做这样的赌注,到底是为什么?
凌浅注视着面前的顾慕言,只见他抬眸对上她探究的目光,浅浅一笑。
“奶奶,您是知道的,我这人从小到大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话。”
“您多担待点。”顾慕言脸上挂着欠兮兮的笑,在老太太面前讨着好。
“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就让我不省心,从小就让我多担待。”
“长这么大了还让我多担待,你可真行。”老太太憋着脸上的笑说。
这下,凌浅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老太太满脸笑容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凌浅,比早上刚进病房的时候,脸上多了些血色,手也暖和了许多。
她低头看了眼凌浅脚上的那双鞋子,抬眸看着她,“好,好好。”
“琬姐,您这一连三个好,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要分享吗?”凌浅好奇道。
“你们和好了呀,我开心!”
凌浅避开老太太的视线,眸光沉了一瞬,随后恢复如常。
“琬姐,我和顾息靳等会还有事情要办,办完就一起回来医院陪您。”凌浅说的。
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脸上笑意更浓,整句话,就只听进去两个字,一起。
“好呀,你们俩一起。”老太太握着她的手松开。
顾息靳走到顾慕言身边,附耳低声说了些什么,便和凌浅一起走了出去。
老太太看着两人一起挽着手走出病房时,满脸欣慰。
凌浅走出病房,转身,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愧疚的看了眼老太太。
不知道,到时候凌浅亲自告诉她,自己和顾息靳已经离婚的事实,她会有多伤心。
她抿了抿下唇,松开挽在顾息靳手臂上的手。
“走吧。”
医院门口,黑色迈巴赫内。
她依旧是坐在后座上,顾息靳坐在她身边,老李在驾驶位。
“顾总,一切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老李侧身问。
顾息靳扫了眼手腕上的时间,现在正好两点,到民政局差不多两点半。
“半小时后出发。”
说好三点便是三点,一分一秒也不能提前。
车厢内,暖气开的很足,空气内弥漫着冷冽的檀香味,和暖气中和,显得没那么闷。
凌浅不知道说什么,把车窗降到一半,侧头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们。
顾息靳看着她,一袭乌黑的卷发披在身后,有些落在肩头,刚好齐腰。
他记得,之前凌浅每次在头发快要长到齐腰的时候,都会剪短一点,始终保持在腰肢上方的长度。
不知什么时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