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神色一顿。
随后,嘴角扯出一抹嘲讽。
她怎么还会因为顾息靳的疯话而触动。
当初顾息靳因为结婚给出的条件,还不够疯吗?
自己的辩解丝毫听不进去半分,只是淡淡说了句,想和我结婚,就去伏法认罪。
如今想起来依旧讽刺。
顾息靳看着她木楞的表情,不懂凌浅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这样的凌浅,让他觉得陌生,心慌。
从认识凌浅以来,她从没在自己面前出过神。
这次又在想什么呢?
顾息靳盯着她的唇瓣,想要再次吻上去。
凌浅抬眸,直视着他森冷的眸子,“顾息靳,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你放开我。”
顾息靳愣了一秒,俊美微皱。
凌浅眼底的坚定他不是看不见,只是不想看见。
那坚定的眼神让他觉得陌生。
之前忘着他闪闪发光的眸子,如今,如一潭死水,再无波澜。
“凌浅。”
顾息靳轻声喊着她名字。
“你放开我!”凌浅再次说道。
“顾息靳!凌浅让你放开她,你是聋了吗!”
门外传来一声凌厉的声音。
凌浅神情一顿,这声音,是琬姐。
意识到这,她浑身绷直,僵硬地很,手腕拼命地挣脱顾息靳的手腕。
现在自己脸上、脖子上都没有任何遮挡,她不想琬姐见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顾息靳视线扫过她脸上的惊慌,把她手腕松开,转身,整个人挡在了凌浅身前。
他双手张开,朝着顾老太太淡淡道:“放开了。”
随后,双手再次落下。
今天,他其实是跟顾老太太一起来的,只不过,他想了凌浅单独聊一会,所以才会先上楼。
顾息靳眉间微皱,说好的在楼下车里等着,怎么就突然跑上来了。
他嘴角轻扯,“您怎么上来了?”
凌浅慌乱的动作顿了下,上来了?
琬姐,一直在楼下?
那她和许子墨在一起,不会也被琬姐看到了吧。
琬姐刚出院没多久,她不想因为她和顾息靳的事情,再把琬姐气着。
毕竟,如今只有琬姐,是对她很好的人了。
还有母亲。
只可惜
凌浅想到这,脑海里浮现今天早上见到母亲的场景,和母亲亲口对她说的那番话。
眼神里的恐惧和厌恶是藏不住的。
在车厢后座内,她能清晰感受到,母亲对她的厌恶。
“你上来多久了?”
顾老太太不耐烦地沉声道,“你让开。”
“我上楼不是为了来看你的。”神色里透着一丝嫌弃。
顾息靳身体未挪动半分。
“不行。”
顾息靳看着面前缓缓走来的顾老太太,调侃道:“要不您就勉为其难的看看我。”
老太太紧皱的眉头松了松,“你有什么好看的。”
凌浅在顾息靳身后把黑色羽绒服口袋里的黑色口罩掏了出来,戴上。
散落在脖颈间的围巾,重新围了上来。
她脚步往旁边挪动半分,从顾息靳的身后走了出来。
“琬姐,您怎么来了?”凌浅的声音很轻很轻。
顾息靳知趣地推到一旁,站着。
顾老太太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握住凌浅的双手,眼底带着泪光,“凌浅,是琬姐不好,让你受苦了。”
凌浅看到琬姐气色比刚回国的时候差了许多,神色担忧道:“琬姐,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别太担心我,要多顾着自己,知道吗?浅儿。”
“好。”凌浅点了点头,应着。
顾老太太松开凌浅的手,侧头看着站在一旁望着窗外的顾息靳。
“顾息靳,你不觉得你站在这很碍眼吗?”
老太太语气里满是嫌弃。
顾息靳好似早就习惯了一般,耸耸肩道:“那我走。”
随即,踏着闲散的步伐走出了客厅。
“浅,琬姐知道你这段时间受苦了,在我面前不用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琬姐心疼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凌浅。
明明在国外张扬明艳的人儿,仅十年未见,如今已经丝毫没有当初张扬了。
“琬姐,你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
“那个畜生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老太太说。
话说到这,凌浅心里了然。
顾家在京市的权利和威望,怎么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