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
季晚淡淡抽回手,不以为然地扫了眼腕上的伤口!
"顾先生觉得,我一个在乡下长大的人,能有什么朋友?”
“这些年我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处理事情,况且我有自保的能力。你若是觉得我刚刚的行为丢了你的脸,我以后尽量避免,你愤也泄了,我希望你别再抓着这件事不放。”
顾北烬听完女人一番不痛不痒的话,冷挑的眉眼拢上一丝寒意:“你觉得我是在找你撒气?"
季晚抿着薄唇,没吭声。
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顾北烬偏头冷笑一声,口吻玩味而不着调,语气里却透着丝丝寒意:“你连沈淮书都能搞定,这世上还有你季晚交不到的朋友?”
季晚脸色僵了僵。
顾北烬探身盯着女人,沉眸掠过一抹讽刺:“你这一身自保的本事,也是沈淮书教的吧?”
“我的顾太太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会打猎,会散打。说说看,沈淮书还教了你什么?“
季晚压着情绪道:"他是我老师,教我这些本领也只是出于对学生的照顾。"
顾北烬眸中寒意愈浓,一把掐住了女人的下颌!
“那他教没教你怎么取悦男人?上床的本领,也是从他那学的吧!”
“顾北烬!”
一股莫大的屈辱感,劈头盖脸地朝着季晚砸去。
她极力攥着拳,眼尾发寒:“你过分了。”
“过分?"
顾北烬眼神轻慢地落在她气红的脸上,缓缓抬手划过她绯红的唇!
“少在我面前装清高,你是什么货色,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季晚呼吸沉重,冷冷地瞪着男人。
满腔的情绪,无处可释放。
她没资本开罪顾北烬。
至少现在,她不能跟他撕破脸。
然而这样的婚姻,实在令人绝望。
回去的路上,季晚再也没有跟这男人说一句话。
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上楼正打算去浴室的时候,房间门推开了。
顾北烬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把药箱扔在桌上,掀起眼皮朝季晚扫一眼:"过来。“
季晚注意到了桌上的药箱,淡淡扬眉:“做什么?"
顾北烬眼底掠过一抹不满,语气已然不耐:“顾太太,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季晚压着心里的烦躁,缓步走过去。
刚走到男人跟前,一只有力的大手,便拽过她的胳膊。
她瞳孔惊缩了一下,身体重心猝不及防倾倒在男人身上,整个人也顺势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中,顾北烬偏眸看了她一眼。
男人天生就长了一双狭长的多情眸,眼底一片漆黑,沉不见底。
季晚被盯得心跳加速了几分,不自在地撇开头去。
顾北烬视线下移,落在她受伤的手腕上,伸手便抓握住了她的手。
季晚指尖微蜷,眸光微诧地看向男人的动作。
他竟打开了医药箱,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棉签要给她消毒。
这男人发什么善心?
顾北烬蹙眉忙着手上动作,自然是没注意到季晚一脸的疑色。
他动作并不算温柔,季晚几乎是全程忍耐着。
轮到上药的时候,药物刺痛到伤口,她还是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顾北烬手微顿,眼眸瞥过去:“弄疼了?”
季晚闷闷嗯一声:"其实你不用给上药,我自己可以。”
“别乱动。”
顾北烬耐着性子-把攥紧她的手,手中动作还是放轻了些许。
女人的手指在灯光的映衬下纤白而细长,显得腕上那道伤口就更加刺目了。
伤口上的阵阵刺痛伴随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一齐袭来,季晚眉头皱起一道微妙的弧度。
顾北烬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分明刚才还对她撒气,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又有什么必要给她处理伤口?
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顾北烬松开季晚的手,扭过头看向她,目光中多了几分肃然:“我们顾家,还从来没有受人欺辱的道理。”
"你已经嫁给了我,以后遇到这种事,只用给我打个电话我就能替你摆平,用不着你一个女人去当出头鸟。”
季晚听着男人突然认真起来的语,眸色轻闪了下。
顾北烬长臂径直搭在女人身后,不悦地挑眉:“听明白了吗?”
季晚轻嗯了一声。
顾北烬手指顺势勾起女人肩侧垂下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道:
"顾太太,你最好记清楚你的身份。这种事,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
季晚低眸看着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