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裙摆,卫窈窈往身后一看,同样也看到了一抹鲜红!
她竟是提前来了月事!
适才,她就觉着不舒服,还以为是被谢辞给砸的,不想!
卫窈窈皱着眉头,叫流风去买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又去隔间梳洗了一番,绑上月事带出来,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以后了。
陆莹适时端来了新熬好的红糖水,卫窈窈一口也喝不下去,她得去找谢辞报仇。
眼看着卫窈窈再度回了谢辞的房中,陆莹瞪大了眸眼,而流风则是压着眉眼,静立在一旁。
陆莹想起屋子里还有个男人,只怕恩人吃亏,想跟进去看看,却被流风挡了去路。
“郡主没有吩咐,不得进内。”他声音冰冷。
陆莹张了张嘴,声音讷讷:“可,可里面还有个男人。”
流风面色不变,依旧没有让行的意思,陆莹只得站在外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只要恩人一喊,她就立马冲进去。
她哪儿知道,此时此刻,她完全担心错了人!
卫窈窈站在房中,脑海里已经将抽筋拔骨的事儿过了一道,终才拿着笔墨往软塌处走。
掀开纱帘,卫窈窈望着男人那张红得极为异常的一张俊脸,好不生气。
今儿个还真是偷鸡不成反倒是蚀了一把米!
然而,目光再度定格在床单上的那抹鲜红时,她脑子里卡顿了片刻,一个精妙的计划就浮出了水面。
将他画成大王八往外头丢有什么意思?
谢辞又不傻,但凡一猜就能猜到是她,这不是光明正大的和气运子结仇吗?
如今,将他和李容音绑在一块儿是不可能了,既如此,她怎么不顺理成章地将自己跟他‘绑’一块儿?
她要成为他刻苦铭心,永不能言说的痛,让叶含霜再也插足不进来!
这么想着,卫窈窈扔了笔墨,再度推门出去。
“你先歇下来,我们明日再谈。”她朝陆莹道。
陆莹看了房内的方向,欲言又止。
卫窈窈索性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红糖水,一饮而尽,又关上了房门。
往塌边去之前,她吹灭了烛火,利落地脱了自己的外衣,然后又去剥谢辞的衣服。
她直将谢辞剥了个差不多,适才将他踹到了软塌边缘处,自个儿则躺在了离他最远的床内侧。
只要谢辞一靠过来,她就打得他满地爪牙!
卫窈窈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结果,一番折腾下来,她又困又累,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她睡相一直不怎生好,恍惚间,感觉身旁似有一股热源,她下意识地朝之靠近······
次日,艳阳高照,晨光透过木窗缝隙披洒进来,照耀在紧紧掩上的床帘处,落下一片细碎金黄。
谢辞从头痛欲裂中醒来,还没恢复清明,就察觉怀里多了一个人!
他浑身僵了僵,垂头看去,就对上了大小姐那张秾艳至极的一张脸。
微暗的床帐中,少女正睡得香甜,往日刁蛮任性的一张脸,此时此刻,恬美又安静。
而她身上的衣衫则只剩下了中衣,不,也不算!
因为此刻,那中衣系带已然松开,堪堪漏出了那藕荷色肚兜,兜衣上,那绣着白梅的丰盈处鼓鼓囊囊,让人不敢多看。
谢辞脑中轰然作响,鼻间一润,似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他赶紧从眼前这一片嫩白滑腻的春光里收回了目光,伸手往鼻下一擦,竟是流了鼻血。
怀里的女子还睡得香甜,谢辞不敢惊动了他,便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够软塌下的里衣。
直擦了半刻钟,血方才止住,他也渐渐意识到发生了何事。
昨晚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他还是记得清楚,他昨晚将大小姐压在身下,还对她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情!
目光触及到床单上的一抹红色,谢辞脑门心跳动得厉害,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懊悔和自责如一颗巨石,沉沉压在他的心头,他只恨自己竟控制不住药性,对她干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儿。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法子使事情逆转了。
只有等大小姐醒来,任凭她处置!
若,若她愿意,再给他两年的事情,他定会站在高处,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地迎她过门。
若她不愿意······谢辞不敢想。
他头痛欲裂,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方才缓解了些许痛苦。
许久,怀里的女子动了动。
谢辞凝神屏息,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他从未这么紧张过,就那么等她醒来,等她宣判自己的罪行。
依着大小姐的性子,等她醒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