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前脚一走,郑盘后脚就来了。
听下人说,他们连着他的心上人也一并请了过来,郑盘抬脚,就朝他们身上踹了好几脚。
“公子饶命,实在是因为下面的人没有弄清楚哪个是郡主,哪个是霜小姐,适才出了纰漏!公子好生跟霜姑娘解释解释就成了。”
郑盘还想打人,却又想起了之前那秾艳夺目的一张脸。
此刻,她就在房中,只要他过去,便可以一亲芳泽。
郑盘心中有些蠢蠢欲动,颤着身子推开了门,往里间走了去。
此刻,屋子里还点着一股子甜香,那是他特意让人点的。
想来,霜儿已经吸了不少进去了,若,若她当真和他生了什么事儿······
郑盘不敢想,一想,心中就不可抑制的激动。
“霜儿。”
他柔柔唤了一声,绕过了屏风,就对上了另外一张脸:“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不是那丹阳郡主吗,那他的霜儿去了何处?
叶含霜浑身无力,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此番,以为自己当真糟了难,却见对方面色大变,几乎是狂奔着往外走了去。
郑盘一出门,又踹开了隔壁那道门。
在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是宁北栾后,他急得跳脚。
错了,全搞错了!
他这是算计到霜儿身上了吗?
将这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心上人,郑盘快步出去,当即跟人大呵:“去,快去找,务必要将人找回来。”
她中了药,走不远的!
郑盘心乱如麻,放心不下旁人,当即打算亲自去找,然而,人才没走出几步,似又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身进了房中。
他将昏迷当中的宁北栾搬到了叶含霜所在的屋子,又让人看好他们,适才匆匆离去。
不多时,从偏房到宴席的这条路上,便来了不少寻人的家丁。
这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郑盘带着下人,险些将这条路翻了个底朝天,可依旧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莫不是一气之下,先回了长信伯府?
郑盘又恼又急,当即吩咐道:“去,将人引过来!”
若他将答应她的事儿办成了,替她出了这口恶气,她是不是该原谅他?
“公,公子,那屋里关着的可是宁公子和长信伯府的。”下人有些迟疑,再面对着郑盘凶恶的眼神后,忙遵命去办。
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遍寻无果的人,正躲在假山后头。
卫窈窈拿出空间里的药和纱布,仔细帮裴元稷处理伤口。
之前,见那流血程度,便不能猜出,里面的伤情肯定不容小觑,此番当真见了真实情况,卫窈窈也忍不住咂舌。
这男人,倒是当真下得去手。
若他捅的位置再偏上几分,他就会成为书里唯一一个将自己捅死的气运子了。
裴元稷静静地看着她,眼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沉思,似是在想什么,他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她的眉间。
皱眉,便不好看了。
卫窈窈愣了愣,回了一个还算妥帖的笑容。
原以为,他会问她为何随身带药,但,直到她帮他绑好了伤口,也不见得他问上一句。
卫窈窈乐得不用敷衍他。
然而,他的手久久没有挪开的意思。
“怎么了,阿郎?”卫窈窈抬眸,不解看他。
那眉间修长好看的一只手,顺势下移,摩挲到了她的唇瓣上。
“为什么不可以?”他凝着她娇艳诱人的薄唇,低声喃喃。
那模样,就像是一个一直要不到糖的孩子,对那颗糖的执着渴望。
“不是说,想要我?为什么不可以?”
卫窈窈咂舌。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口中的‘可以’指的是哪方面。
见她不说话,他抬眸朝她看来,目光直白又大胆。
“没有。”卫窈窈下意识否定。
裴元稷听得这话,心神一动,再度朝她俯身过来。
卫窈窈下意识要推他,男人的一双铁臂已经用不容忍质疑的方式,环上了她的腰肢,一张微带着冷意的薄唇也贴上了她的唇瓣。
卫窈窈呆了一瞬,脑中一片空白。
她原本,只想将人哄在身边,好日夜盯着他,阻止叶含霜攻略他。
可这厮······难不成,是那房中的药还没有散尽?
裴元稷亲啄了一口,再度和她拉开距离时,那脸上的神色还有些新奇。
“甜的。”而且,比血腥味更能让他振奋。
他喜欢!
卫窈窈:“······”
正这时,外头传来了人群匆匆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