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来了?你还问我怎么来了?我还想问问你,你为何在此处,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符离一声高过一声,那低沉的嗓音中,满是愤怒和不满。
想到昨日知晓真相时的场景,此刻,他心中仍觉暴怒。
若不是当时宫门早已经下钥了,他非得连夜冲进巫衣院中,将人给拧出来不可!
幸好他今日赶来的及时,不然,又得让人给跑了!
“答,答应过?”卫窈窈下意识想问他,自己答应过他什么,心中却又明白,自己这么一问,只怕会引得他更加不满。
此番,自己是要去寻地涌金莲的,她还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此处。
抿了抿唇,她决定先哄哄他。
“我······我晚些时候跟你讲,可以吗?”
“晚些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你莫不是又在哄骗我不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时日都在何处!”
符离声声控诉,卫窈窈竟能感受到他那夹杂在愤怒中的丝丝怨气。
她一时惊讶,往日,在大庆,怨妇倒是见过不少,这怨夫却是不曾有的。
即便他如何玩弄欺骗谢辞,谢辞也不曾这样过······
她,她有些不习惯。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越发清楚,如今的符离只怕是不好打发的。
符离见她到了这种时候,竟还没有一点要跟她坦白的意思,不免邪气暗生,伸手,就朝她身上穿着的青绿衫裙扯了去。
他的动作,生猛又忽然,将卫窈窈吓了一跳。
那胸前的盘扣,眼看着就要被他一并给拔下来时,卫窈窈方才回神,连忙捂住了胸口:“符离,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阿窈,你说我想干什么?不是说好了,踏踏实实等着婚嫁吗,结果,你竟骗我,还悄悄进了宫!”
“卫窈窈,你以为我真不会将你如何吗?你如今可在夜北,在我所掌控的地盘中,我想让你如何,就让你如何!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丹阳郡主!”
符离越说,心中越发火大。
更火大的是,他昨日已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番,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永远也不敢再离开自己。
可如今,看到她这张脸,那些恶狠狠的计划都已化作泡影。
他只想剥了她这身医娘裙服!往后,再不许她进宫去,再不许她往医娘堆里挤!
“我是夜北长皇子,想要什么没有?你若好好待在我的身边,日后,我的都是你的!你得到的东西,并不会比一个郡主身份带给你的少!你,你为何要如此!”
卫窈窈原本还想将人哄一哄,谁曾想,符离却是这么无理取闹。
她顿时恼火非常:“我偏要如此,又如何?”
“你!”
符离一噎,那堵在喉咙眼上的话,再说不出来,连带着胸膛间的郁气也是越演越烈。
若是依着他的性子,他就算是绑,也要将人给绑回府里去。
这些年,能入他眼的女子,也唯有面前一人,既如此,她也必须要做自己的妻主。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谁也不能更改!
更何况,如今她身在夜北,身后无人,即便是想要反抗,只怕也没什么可与他抗衡之势。
可······
符离眼圈微红,眼里的不甘和伤痛并存。
毕竟是终身大事,若当真将她绑到洞房中,终归是不圆满的。
不圆满的婚仪,只怕是得不到天神庇佑的。
卫窈窈不知符离心中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此刻,她所有的倔劲儿都被激发出来了,整个人就那么不服输地盯着他看。
他的手,尚且放在她心口处的衣襟上,她的手,则将之压在下面。
耳旁传来男人沉沉重重的呼吸声,卫窈窈几乎可以感受到手心处,男人手背上阵阵跳动的青筋。
她紧抿着唇,和他僵持着。
狭小的马车里,也无端添了一股子剑拔弩张之感。
“就为了一个赝品?”良久,符离率先败下阵来。
之前,不知母亲的存在时,卫窈窈倒不觉得有什么,此时此刻,听着她左一个赝品,右一个赝品的,她不禁有些恼火。
恼怒的话还来不及说,符离再度开口:“阿窈,你不要这样对我,你可知,这些天,我是如何过来的?”
声落,外头传来了刀剑出鞘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道清润男声:“让开!”
符离嗤笑,心中明了,应是那拐了她的野男人回来了。
符离下意识看向了卫窈窈,见她当真也注意到了外头的异动,方才好整以暇地掀开了车帘子。
马车外,符离的一众亲卫早已经刀剑出鞘,将一身量颀长的男子围住了。
那男子是一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