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倏然瞪大了眼睛,他没成想,封玄逆居然会如此恶人先告状。
“怎么回事!”景阳帝不敢置信地看向封渊。
他这个儿子向来儒雅温润,从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封渊瞳孔狠狠地缩了缩,嗓子穆然干涩,他能说什么,向自己的父皇承认吗,是他偷偷地放了自己的亲弟弟吗?
那不死无异于自寻死路,可是,错过了这次,再也就不出来了,封萧落在封玄逆的手中,必死无疑。
他该怎么办!
看着失魂落魄的封渊,景阳帝突然勃然大怒,“朕在问你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渊被景阳帝的吼声吓的脖子的一梗,喉咙用力滚了滚,然后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头,哭着喊道,“父皇,儿臣刚才做梦,梦到大皇兄将四弟带走了,所以醒来后便想将四弟要回,抱歉!父皇,儿臣大概是太过思念四弟,所以魔障了!”
封玄逆抬眸看向他,唇角勾起冷笑,他就知道,封渊没有胆子承认,“原来太子是太过思念四弟啊,那太子殿下着实是与四弟手足情深,可惜了!四弟犯了大错,再也回不来了!”
封渊的太阳穴,一股一股的跳,他死死地盯着封玄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景阳帝微微蹙眉,“好啦,事已至此,萧儿也是自找的,你就别再纠结此事了,毕竟是皇家子嗣,你去好好安葬他吧!”
“是!”封渊用力地叩首,眼底唰地流了下来。
萧儿!对不起,对不起!
皇兄没有办法救你了,萧儿!皇兄对不起你!
啊……
景阳帝走后,封渊痛苦地哀嚎,他死死盯着封玄逆,双目阴狠弑杀。
他早晚会弄死封玄逆,替你报仇。
封玄逆悠哉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眸睥睨地看向他,冷笑一声,向外走去。
……
“你没事吧!”封玄逆一进门,俞思绵便注意到他脸上的伤,连忙走了过来,“你怎么受伤了,快坐下,我看看严重不!”
俞思绵赶紧掏出自己的小药箱,心疼地给他擦了擦药酒,“谁伤的你,怎么回事呀!”
封玄逆笑着捏住她的手腕,“没事的,都是皮外伤,刚才跟封渊打了一架,他比我伤的还严重呢!”
俞思绵眼皮子跳了跳,“你怎么会跟他打架?”
封渊那个人,向来阴狠,从不会自己动手,除非被逼狠了。
“他有意思了,说我将封萧藏起来了,非要跟我要,你说我能给他吗?”封玄逆笑着说道。
俞思绵用力地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问道,“你真的将封萧弄出来了?”
封玄逆抬眸看向她,一双丹凤眸像是含着耀眼的星星,“为了你,我什么事做不出来!”
俞思绵的心仿佛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炸开了,她的喉咙梗了梗,“谢谢!”
“跟我需要说这些吗?”封玄逆揽住了她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亲,“绵绵,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别想过去的那些事情了,逝者已矣,我们都要往前看,我们还有未来,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
“嗯!”俞思绵迷茫地点了点头,不知自己还能有未来吗?
“封萧在哪里?”俞思绵有些迫不及待了,现在就想见到他。
“别急,天黑了,在带你去见他!”封玄逆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温柔地抱在怀中,“你有一宿的时间,好好折磨他,今晚过后,就忘了吧!”
但愿,这次,他的绵绵,能彻底释怀!
夜幕降临,封玄逆带着俞思绵来到云刑司,这还是俞思绵第一来这里。
这里比她想的还要可怕,到处黑漆漆的,遍地是哀嚎声,能被关在云刑司的,几乎是都大奸大恶之徒,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犯人全都被云刑司的人折磨的不成人样,这里简直堪称地狱。
俞思绵有些紧张,紧紧握住封玄逆的手,封玄逆搂着她的腰,“别怕,你夫君在呢,他们都关在笼子里,出不来的!”
“嗯!”俞思绵点了点头,小鸟依人地跟在他身边。
他们来到一处最隐蔽的牢房前,俞思绵一眼就看到像只狗一样全身无力地躺在地上的封萧,双眸倏然变的阴森。
“他吃了软筋散,现在全身的骨头都是软的,伤害不到你,你想问什么,或者,想做什么,全都随你发泄!”
俞思绵激动的双目放光,倏然抬眸,“那你能让我一个人在这吗?你先走!”
封玄逆愣了下,“这可不行,我得陪着你!”
“我不用你陪!”俞思绵双眸冰冷地看着他,“你在我施展不开!”
不知为何,俞思绵不想让封玄逆看到自己最阴暗的一面!
“你也别玩的太大,你是孕妇,身体重要,你说想怎么玩,我让魏舒帮你!好不好?别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