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磨刀?看着怪吓人的。
封玄逆幽幽转身,“没什么磨磨刀!”
弘昭笑了,“你不睡觉,你磨刀,你要干什么?”
封玄逆没有看向他,而是将刀举起,对着月亮,修长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刀锋,微微地眯了眯眸。
唇角冷勾,“刀磨好了,好杀人呀!”
“什么?”弘昭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你要杀谁?”
封玄逆回眸看向他,笑了,“那就要看有没有人杀我了!”
最近,他在朝堂上,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封渊居然一点要与他作对的意思都没有,这就太不寻常了,如今这山上的守卫可都是封渊的人,倒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不得不防。
尤其是,这次他还带着俞思绵,不小心点怎么能行呢。
让封玄逆说的,弘昭都有点紧张兮兮的了,皇家之间的夺嫡斗争,危机四伏,防不胜防。
“你扮作小翠的模样,这件事,你二师兄不知道吧!”封玄逆忽然问道。
弘昭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不让我告诉他吗?”
他姐夫就是小心眼,但是也不至于连二师兄都防着吧,他二师兄最疼他和师姐了,怎么会做出对他师姐不利的事。
“没有说就好!”封玄逆说道,“你二师兄与封渊交情甚笃,你也别太轻信他了!”
弘昭瞪了他一眼,这话,他可不爱听,“我二师兄那是我师兄,他与封渊关系再好,还能好过我与师姐,你说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封玄逆脸色一冷,“但愿你没看错你二师兄!”
“哼,那当然 ,我二师兄是天下最好的师兄!”弘昭喊道。
“好啦,你明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师姐,若是你师姐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封玄逆冷冷起身,向屋里走去。
“用你告诉我,那是我师姐,我比你还关心她!”弘昭跳起来喊道。
封玄逆回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进了屋。
本以为俞思绵已经睡了,却不料,她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她再算计,怎么能尽快除掉封渊呢。
除掉封渊后,她还离开着吗?
看封玄逆的样子,是离不开孩子的,她利用了他,确实亏欠他,要不要为了这亏欠,将自己便困在京都这这座华丽的大笼子里呢?
俞思绵每次想到这个问题都觉得有些迷茫。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毕竟想除掉封渊,简直比登天还难,搞不好三两年都没机会动手。
这么一想,她就更加烦躁了。
烦躁的她就连封玄逆进屋,都没注意到。
“怎么还没睡?”封玄逆突然开口,俞思绵吓的一哆嗦。
封玄逆赶紧坐到她床边,“抱歉,吓到你了?”
“没!”俞思绵起身,慵懒地趴在了封玄逆的腿上,“你干什么去了?”
“在院子与弘昭聊聊天!”封玄逆说道。
俞思绵抬眸看向他,“你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没有!”封玄逆不想让俞思绵担忧,“就是闲聊!”
俞思绵笑了,“你跟他什么时候也有话聊了,你们三句不吵起来都怪了!”
封玄逆笑了,“还不是你那师弟,牙尖嘴利!老气我!”
“你也是愿意跟你一个孩子一般计较!”俞思绵笑着说道。
“谁跟他一般计较了,我若是跟他一般计较,会带他来!”封玄逆推开了她,脱了衣服上床,又将人给捞回怀中。
“睡吧,明早还要早起呢!”封玄逆说道。
“嗯!”俞思绵闭上了眼睛,奇怪的是,先前怎么都睡不着的,窝在封玄逆的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倒是睡的安稳了。
第二天,清早,所有人吃过早饭以后,便去了狩猎场。
早就有宫人在狩猎场搭好了棚子,周围都是白色的遮阳棚,众人坐在棚子中,还能起到很好的避暑作用。
狩猎大会开始,全体人员,跟随皇帝举祭天大典,摆上肥美的贡品,给山神上仙,然后各回各的位置,由景阳帝开了第一箭。
“唰”的一声,一箭命中红心,众人起立鼓掌。
“陛下威武!”
“陛下箭无虚发!”
“命中红心,寓意红红火火,此次狩猎必能猎到祥瑞!”
“……”
众位官员溜须拍马,哄的景阳帝哈哈大笑,时隔多年,今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每年陪着他狩猎的都是陆贵妃,今年澜后终于清醒了,他也觉得是天赐良恩,心情格外的愉悦。
“老了,不比年轻人了!”景阳帝笑着捋着胡须,“一会朕就看看这些小辈们的风采了!”
年轻的一代,哗啦啦的轨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