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自从得知封玄逆坠崖后,澜后便悲伤过度,病倒在床上,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
景阳帝整日衣不解带地照顾她,终于将自己也累到了。
澜后身子才刚刚好转点,非要闹着去白马寺给儿子祈福诵经,景阳帝无奈只好由着她,将黑白护卫都派去保护她。
陆贵妃虽然嫉妒澜后,但是看到景阳帝生病了,依旧有些心疼,虽然对他有所怨恨,但是终究是有些心软,亲手做了些点心,熬了莲子羹送了过去。
“陛下,我听说你白天的时候,没什么胃口,便亲手熬了莲子羹给你送了过来,您就吃一点吧,人不吃东西怎么能受得了呢!”
陆贵妃亲手盛了一碗,舀了一勺,放到了他嘴边。
景阳帝叹了口气,盛情难却,只好喝了一口。
“最近渊儿将朝政治理的井井有条,朕觉得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这江山迟早是要交到他手中的,你是他母后,一定要督促他,万不能贪恋权利,要事事以百姓为先!”景阳帝难得与陆贵妃闲话家常。
陆贵妃听了这话,顿时心中一喜,“陛下放心,渊儿这孩子向来仁厚善良,定然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陆贵妃又喂了景阳帝几口粥,这时,封渊走了进来,看着陆贵妃碗里所剩无几的莲子羹,唇角勾起一抹兴奋的笑意。
“父皇,儿臣看你这身子骨,是越来不行,你每天如此操劳,儿臣看着好心疼啊!”
景阳帝愣了下,脸色迅速变得阴沉。
陆贵妃抬眸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越来越不行了。
陆贵妃讪讪一笑,赶紧帮自己儿子解释,“陛下,渊儿就是担心你的身体,怕您太累了!”
“朕还能动弹的动,皇儿不必担心!”景阳帝冷声说道。
封渊冷笑一声,走到他窗前,微微俯身,“父皇,依儿臣看,您这都卧床不起了,不如就退位让贤好了!”
景阳帝突然瞪大了眼睛,“你这逆子……”
不等他说完话,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陆贵妃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搀扶他,慌张地掏出帕子给他擦嘴,“陛下,陛下,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臣妾啊!”
“咳咳咳!”景阳帝忽然咳嗽了起来,又吐了一口鲜血。
封渊看着吐血的景阳帝兴奋极了,激动地差点没乐出声。
“叫太医,快去叫太医啊!”陆贵妃慌张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却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看到一抹诡异的笑意,愣了一瞬,“皇儿?”
“母后,你让开!”封渊冷冷地拉开了她,“父皇无碍,你别怕,他死不了!”
“孽畜!咳咳咳!”景阳帝一边咳嗽着,一边怒目瞪向他,“你对朕做了什么?”
“皇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贵妃一把钳住封渊的胳膊,“你对你父皇做什么了!”
“母后亲手喂的粥,我不小心下了好东西!”封渊笑着看向他,“父皇太累了,是时候让他休息下了!”
“你疯了吗?你父皇刚才还在说,早晚会将这皇位交到你的手中。”陆贵妃厉声喊道。
“母后,你这是妇人之仁!”封渊不耐烦地推开了她,“我等他将皇位传给我?那我得等到猴年马月!”
“那你也不能下毒啊!”陆贵妃虽然恨景阳帝对澜后的偏爱,但是对景阳帝却是真心的,她怎么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如此对她心爱的人。
“母后放心,只要他乖乖的配合我,我不会伤害他,我会将他养在母后的身边,这样母后就可以天天看见他,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跟你抢了!”封渊笑容癫狂地蛊惑道。
陆贵妃微微一愣 ,回眸看着颓废的景阳帝,脑海中忽然回忆起,他们成婚后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封景阳满心满眼都是澜若溪,何时将她放在心上过,哪怕是在澜若溪疯了以后,他也是找了左一个右一个的替身,他们之间本就很少同床共枕。
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她早就受够了。
也许,他儿子是对的,只要封景阳退位后,她就可以将他困在身边,再也不需要跟别人分享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 封渊,你这个畜生,你想造反吗?”趴在床沿边上,脸色苍白的封景阳愤怒地喊道。
“父皇,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封渊站到了他的床前,如他往日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父皇,儿臣只是想帮你分忧而已!”
“朕真是看错了你!原本以为你贤德仁善,孝顺谦卑,将来必成大器,没想到你如此狼子野心。”景阳帝颤着手指指向他,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心里一阵恐慌,厉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给朕拿下这个孽子!”
可是景阳帝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他徒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封渊,“孽子,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