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玺虽然没和沈唯接触过,也知道她是傅厌的前女友,当即便起身告辞。
“ 没什么,打扰了沈小姐。”
他急急忙忙离开,一边走一边拨打着苏南乔的号码,电话那端一遍又一遍传来关机的声音。
看着漫天纷飞的大雪,苏言玺只觉得自己走投无路。
“姐姐,你在哪?我该怎么办……”
沈唯看到那跪倒在雪地中的身影,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发丝,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替我查查苏言玺,对,就是破产那个苏家,我要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尽快告诉我。”
苏南乔回到别墅,佣人上前来刚要告诉她苏言玺来找她的消息。
“夫人,刚刚……”
“哐”的一声,就听到一声巨响。
苏南乔转过头,一眼就看到落地的长生,还有它身边的花瓶碎片。
佣人吓得脸色都青了,一边跑一边口中还嚷着:“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这可是元青花啊!!!”
以长生现在的身量推翻一个花瓶并不可能,它本来是想借力花瓶口往上跳,没料到花瓶居然这么滑,在落下来的时候身体胡乱挣扎,反倒无意中将花瓶带下。
苏南乔的表情也变了,这瓷瓶少说也有几千万。
她略显慌乱看向傅厌,就连声音都变得结巴起来,“长,长生不是故意的,它……”
傅厌一步步朝着她走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头顶的光。
他居高临下看着苏南乔,稍一倾身,落在她脸上的影子晃动,带着极大的压迫感。
苏南乔心脏跳得飞快,“要不然就折现,我,我分期还给你,不过婚内财产我也有一半,我只能还你一半的钱。”
哪怕是一半,苏南乔也知道那是一笔望尘莫及的数字。
男人只冷冷说了一句:“苏南乔,你究竟拿我当什么?”
苏南乔一愣,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眨巴眨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傅厌眉眼染上了一层冰霜转身离开,让苏南乔更猜不透,只觉得他很生气,却又不是生长生砸碎了花瓶的气。
那就是生她的气了,她不该说半价的事。
也对,一半折下来也是几千万,当初为了父亲的一百万她受尽屈辱,如今这可是千万。
苏南乔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摔下来一脸惊恐的猫。
“你这次可是害死我了。”
回了房间,傅厌已经去了浴室。
苏南乔从抽屉里拿出避孕药,刚刚在沈唯家的那一次两人没有任何措施。
她接了一杯水,刚将药片取出来门开了。
傅厌“哐”的一声推门出来,冰冷的瞳孔落在她的脸上,“你在干什么?”
苏南乔的动作停滞,“吃药。”
傅厌心中的火焰更盛,拽着她的手腕冷道:“你就这么不想怀上我的孩子?”
“我暂时没有怀孕的打算。”
傅厌沉着一张脸,孩子的事情他从前并没有考虑过,听到苏南乔的话心中更加生气,“是没有怀我孩子的打算。”
傅厌记得前阵子奶奶催生,苏南乔还特地试探过他对孩子的看法,在得到自己的答案后她的眼神有些失落。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她心里是想怀自己的孩子,如今她不喜欢自己碰她,更不想怀孕。
这短短时间她就对顾寒琛死心塌地了!
感觉到傅厌身上的怒气比之前还要重,苏南乔只得软了口气,“对不起,是我的错。”
毕竟她那蠢儿子一扒拉就是几千万呢。
傅厌冷冷看向她,“错了?你错哪了?”
“我不该自以为是赔付你一半的钱,长生是我带回来的,它弄碎了花瓶理应我来赔付,只不过我现在没有经济偿还能力,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将傅厌气得半死。
想了半天她就想明白了这件事?
她字字句句都在表示要和她划分界限,傅厌怒不可遏丢下一句话:“好,那你好好的赔,慢慢的赔,拿这一生来赔!”
说完他用力往床上一躺,由于力道太大,苏南乔明显看到那被弹性十足的床垫轻轻抛起来的弧度。
她不理解,分明她都说全赔了,为什么傅厌好像更加生气了。
难不成是觉得她没有给利息?
这么大一笔资金哪怕是存银行每个月的利息不菲,更别说作为古董摆放在家里赏心悦目是一回事,等着升值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傅厌是个商人,一定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苏南乔走到床前小心翼翼道:“如果……”
傅厌猛地睁眼,凶巴巴道:“闭上你的嘴,你说出口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苏南乔抿着唇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