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垂首想小时候的事。
记忆里,月月确实是苏怡宁,虽然模糊,但他多少还是有些印像的,还有他记得她有一个月牙形的项链。
因为这个项链,院里院长就给她起了个名叫月月。
“我有记忆,记得她,还有她有一个月牙形的项链,我看过。”
陆时宴说完想到苏怡宁之前说过的话:“其实她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苏家人害的。”
“我一直以为苏家待她极好,现在才知道苏家人重男轻女,一直要她费心去讨好,他们还不停的让她来找我要资源,她善良的心性就这样被磨没了。”
顾临川听了陆时宴的话,很是意外,他一直以为苏怡宁在苏家很受宠呢,没想到小时候的她竟然也过得很艰难,苏家人真不是东西。
顾临川念头落,陆时宴忽地抬眸,眼里满是幽冷的寒光。
“我要让苏家声败名裂,身无分文。”
他话落打电话给江屿:“把苏家偷税漏税,以及造假药的事全都捅上去。”
江屿半夜接到电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没有多说,立刻答应了。
苏家那样的小公司,平时没少偷税漏税,再加上造假药材,药材剂量不足,这些足够他们倒闭的了。
仁爱医院办公室,顾临川不再说苏家的事,他望着陆时宴拧眉说道。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和姜酒复合?可你刚和苏怡宁订婚,你和姜酒复合的话,她怎么办?”
陆时宴眸光幽淡的望着顾临川,慢慢的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和苏怡宁结婚,而仅仅是订婚吗?”
顾临川摇头,对于这个他也是不清楚的,按理时宴若想护着苏怡宁,和她结婚是最稳妥的法子。
“因为我不想碰她,说得更直白一点是我不想睡她,若是和她结婚,不碰她是污辱她,她会痛苦我也会痛苦,订婚给了她一个身份,又可以不碰她。”
顾临川愣住了,陆时宴不等他开口,继续说道。
“我本来打算好了,让她挂着我未婚妻的身份,直到她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为止,到时候我给她一笔钱,这样也算成全了我和她小时候的一番情份。”
“我没想到的是自己完全无法容忍姜酒跟别人在一起,因为无法容忍,所以我决定调整先前的计划。”
“我会去和苏怡宁谈,我不可能和她结婚,但可以替她挑一个喜欢的人,再赠送一笔钱财给她,让她余生过得开心点。”
办公室里顾临川不由自主的挑起了眉,他觉得苏怡宁不会同意这事。
“我觉得苏怡宁不可能同意这事,她若是同意就不会整出这么多事,她设局陷害姜酒,就是怕姜酒把你抢走,现在你竟然让她嫁别人,她怎么可能会同意?”
陆时宴桃花眸陡的沉下去,戾气从瞳底涌上来。
他望着顾临川冷冷的说道:“可是现在我不仅仅不想碰她,就连和她待在一起都觉得难受,从心底厌恶她这个人。”
陆时宴说完不等顾景川出声,再次说道:“我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连一点做人的良知都没有,就没办法面对她,就不想和她说话,从心底厌倦憎恶她。”
顾临川沉默了,苏怡宁做出来的那些事,确实让人无法不讨厌。
不要说陆时宴,就是他都不想和她多说什么。
办公室里,陆时宴不再理会顾临川,站起身往外走,一路去苏怡宁的病房和苏怡宁谈话。
后面顾临川忽地想到一件事。
他们好像忘了一件事,就算解决了苏怡宁的事,姜酒真的愿意和时宴复婚吗?
再一个苏怡宁恐怕也不会轻易放手,这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关系啊,幸好他没陷进这么复杂的恋爱关系中。
苏怡宁的病房,苏怡宁看到陆时宴过来,很高兴,兴奋的开口。
“时宴哥,你怎么这么晚过来看我?以后若是忙得太晚就别过来了,等空了再过来看我也是一样的,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苏怡宁担心的话没有说到底,陆时宴忽地出声打断了她。
“苏怡宁,我有话和你说。”
这是陆时宴第一次凉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叫苏怡宁的名字。
苏怡宁怔住了,抬头望着陆时宴,发现今晚的陆时宴和以往不太一样。
他疏冷又寒凉,眉眼间擒满了戾气。
苏怡宁看得发怔,好半天不敢说话。
床边陆时宴淡淡的开口:“苏怡宁,知道我为什么只和你订婚却不直接和你结婚吗?”
苏怡宁摇头,她不知道,但是看着陆时宴的神色,她心里很是不安。
陆时宴也不需要她说什么,继续说道:“因为我没办法碰你,订婚可以不用碰你,但结婚两个人必须睡在一起,要不然对你是个伤害。”
“你应该知道,这么多年,你虽然跟在我身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