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姜酒不想再说陆时宴的事,她望向乔珊吩咐道:“不是有病人吗?让他进来吧。”
乔珊应声走出去。
仁爱医院顶级病房,陆时宴刚走到门口,迎面看到病房前来回徘徊的苏怡宁。
她似迟疑似为难的想进病房又不想进的样子。
陆时宴眸中闪过微暗的幽光,他踱步走到苏怡宁身边:“怎么了?”
苏怡宁一惊掉头望着陆时宴:“时宴哥,你不是在房里休息吗?怎么从外面回来了?还有你的唇怎么了?”
苏怡宁话落手下意识的伸出来扶住陆时宴。
陆时宴身体瞬间抗拒,不过眼下为了稳住苏怡宁,逮到她背后的人,他只能极力忍住不快。
苏怡宁只顾盯着陆时宴的唇,倒没有注意到他身体的僵硬。
不过陆时宴的神色好像回到了以前,面对她的时候格外的温和。
苏怡宁一时难以置信,自从陆时宴和她说会娶她的时候,她就开始觉得不真实,怀疑他先前的话是骗她的。
最近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恶劣她是清楚的,他怎么就忽然又接受她了呢。
他一定是在骗她的,可他好好的骗她做什么?
苏怡宁实在想不出陆时宴骗她的理由,所以他真是因为她那天晚上的自杀而记起了小时候的恩情,后悔之前那样对她了?
苏怡宁虽然觉得梦幻,但能想到的只有这么个理由,可没事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她今儿个过来是试探陆时宴的,除了试探陆时宴是不是真的后悔之前那样对她,还试探他有什么目的?
陆时宴自然察觉到了苏怡宁的狐疑,也知道她现在有些难以相信,他必须打消她的怀疑。
“姜酒在仁爱这边上班,我去看看她,唇上的伤痕是被她咬的。”
苏怡宁听到陆时宴提到姜酒,神情一瞬间狰狞,等再听到陆时宴的嘴上的伤痕竟然是姜酒咬的,她怒意上头张嘴便骂。
“姜酒这个贱人又勾引你了?”
不过很快她发现自己反应过度,红了眼睛望着陆时宴。
“时宴哥,你不是说后悔那样对我了,要娶我吗?怎么还去看她,还让她亲。”
陆时宴掉头望着苏怡宁,提醒她。
“之前我和你说过,姜酒前脚和我离婚,后脚和崔瑢在一起,她这是打我的脸,我能让她打脸?我要让她爱上我,然后再甩了她,嘴上的伤痕就是我强亲她被她咬的,当然我也咬她了。”
陆时宴说完拉门准备进病房,身侧苏怡宁脸色说不出的狰狞:“时宴哥,你不能就这么放开姜酒,和她各过各的吗?”
陆时宴掉头望向她:“你觉得我陆时宴是那种让人甩的人吗?”
苏怡宁哑然,她知道陆时宴这样的人确实忍受不了被人甩,不仅仅是他,上流社交圈子的公子哥们哪个愿意被女人甩,被女人打脸。
但陆时宴要教训姜酒,让她爱上他,两个人必然亲近。
这让她心里难受,无法接受,耳衅陆时宴温和的声音再起。
“怡宁,不这么干,我心里不高兴,我必须解掉心结,然后安心和你结婚。”
苏怡宁脑子特别混乱,心里升起一股狂躁,想发脾气。
她虽然伪装了厌世症,但其实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不过她不能当着陆时宴的面发怒。
“时宴哥,你陪我去看看姜酒,我跟她道声歉。”
她要看看事情是不是真如陆时宴所说的那样,陆时宴表现得爱姜酒的话,姜酒可能会拒绝吗?
天子骄子,人中龙凤的陆时宴低头有女人能拒绝得了吗?
病房门前陆时宴听到苏怡宁的话,掉头望着她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不必再去找她道歉,她那样的性子,你过去只会吃亏。”
苏怡宁听陆时宴这样说,越发的想去看看姜酒,她从陆时宴身上发现不了端睨,从姜酒身上说不定能发现端睨。
可陆时宴一副怕她吃亏的样子,让她没办法继续说。
苏怡宁眼珠一转,又换了个主意:“时宴哥,其实我是想去找姜酒看病的,她医术那么好,应该能替我看病,你能带我去找她看病吗?”
此时苏怡宁低垂着头,没有看到头顶上方陆时宴眼眸中升腾起的戾气,眼底隐隐泛起赤红。
若苏怡宁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现在只想让她生不如死。
但碍着苏怡宁曾救过他的事,陆时宴拼命压抑下心中的戾气。
他温和的声音裹挟着淡淡的怒意:“怡宁,你明知她不喜你,还要去找她看病,是什么意思?”
苏怡宁微微怔住,飞快的抬头望向陆时宴,陆时宴眼眸中带着狐疑:“你一再的要去找姜酒,想干什么?”
他说完眯眼盯着苏怡宁,不等苏怡宁说话,再次开口:“你不会又想去找姜酒的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