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闻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些信件。
“除了伺候上峰郡守,还行贿京官,郑县令,你好大的胆子啊。”灰袍人起身,弹了弹袍子上的褶皱,“咱家回去自会禀报,您和另公子还是先起来吧。”
这是先训斥他一番,而后态度有所松动。
郑水龙听出这话中有门道,眼睛一亮,也顾不得县衙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从衣袖中取出一枚通身碧绿的玉佩,双手呈上。
“还请上使替下官说些好话,下官知错了。”
“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灰袍人笑眯眯地接了玉佩,对着光线打量了许久。
绿芦站在门口,把公堂上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原本觉得这灰袍人许是和施云桢有所关联,可现在看他贪婪地把玩着郑水龙孝敬的玉佩,又有些不确定了。
“云桢,这人是你安排的吗?”她拉了拉施云桢的袖角,“靠得住吗?”
施云桢听出了绿芦语气中的疑虑,宽慰了一声,只让她稍安勿躁。
这边说着话,那边黑衣人耳朵动了动,循着声儿,目光扫了过来,如刀锋一样的凛冽的目光,在看到绿芦那一刹那,冰冷如春日雪融,震惊又透着思念。
可随后,他看到绿芦和身边那清瘦的男子说话举止亲密,目光又结出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