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谢京墨提醒,余非晚这才想起来自己脖子上的伤,她不在意地摆手:“这点皮外伤,我抹个药就好,不碍事,不过,王府的马车我得借用一下,王爷,有缘见。”
她声音清淡,抬步出了屋子。
她离开没多久,玄青便飞身落在他床边,半跪在地上禀报:“王爷,属下无能,那些刺客全都服了毒,没能留下活口。”
“对方有备而来,怨不得你,本王在院子的树下埋了坛桂花酒,打算中秋宴与使臣共饮,你把这消息透露给打理花园的婢女。”
玄青立马明白他的意思:“王爷,这婢女是孙嬷嬷介绍进府的,要不要连孙嬷嬷一起查?”
“前段时间本王命你将府里的人都彻查一遍,你查出些什么?”
玄青尴尬的笑了笑:“王爷,府里的下人大部分没问题,只有皇上赏您的那些美人最是可疑,她们带的丫鬟也可疑,您所说的打理花园的婢女就是苏美人的人。”
“找个机会,让苏美人意外死亡。”他毫不留情的下了命令。
玄青无奈的搔搔头:“王爷,但凡送来的美人您不是打发送走,就是想办法让她们死亡,再这样下去难免引皇帝不满,府里也只有两个美人了,要是死去,皇上定会再送。”
“他喜欢送美人,让他送就是,等他发现本王不喜欢养美人,他就会停手,他送的人接二连三死亡,想来他也知道怎么回事,本王独宠一个美人就够了。”
谢京墨嘴边溢出一丝冷笑,皇帝无非想用美色迷惑他,好让他无暇顾及朝堂,那他就如皇帝的意,造一个独宠美人的假象。
京中皆知道他换女人比换衣服都快,或许今天他喜欢的,明天便不喜欢了,皇帝自是没办法怪罪他不留那些美人。
“告诉林美人,明晚本王去她那。”
“是。”玄青转身离开屋子,他心里猜测这么多美人都不得王爷喜欢,却独独与平阳侯夫人发生关系,难不成王爷喜欢成了亲的女子?这癖好实在是怪。
另一边,余非晚乘着马车回平阳侯府。
她在马车里为自己涂了药,总算是止住血。
她刚一跳下马车,管家就小跑着迎上来,面色焦急:“夫人,侯爷在您房中等了很久,您快去看看吧。”
余非晚脸上闪过疲惫,经历过一场刺杀和施针,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实在没闲心同孟九安吵架。
但孟九安对她向来没耐心,她今天在宴席上提休夫,他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慢慢走向自己院子,还没进去就听到孟九安的大骂声:“会不会沏茶!你想烫死本侯不成?”
“侯爷恕罪,奴婢这就去换。”玉兰声音很低,里面还夹杂着小心翼翼,一听就知道被为难了很久。
余非晚大步走过去推开门,拉过玉兰,仰头对上孟九安的目光:“侯爷,你这又是发得什么疯?玉兰是我娘家带来的丫鬟,岂是你随意欺负的?”
玉兰的额头被砸得留下一片红痕,一看就是孟九安的杰作。
“她入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丫鬟,本侯连一名下人也使唤不得?”
孟九安望向她的时候眼里仿佛淬了毒:“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光明正大的留在摄政王府?”
余非晚在玉兰手里塞瓶药,对她吩咐道:“你先下去,这里我来解决。”
玉兰担忧的看她一眼,勉强点点头:“夫人,若是需要,唤奴婢一声便可,奴婢帮你叫人。”
她后退着出了屋子。
孟九安阴阳怪气的开口:“你这丫鬟倒是忠心,伺候本侯的时候却是不情不愿的。”
“侯爷把我丢在宫门口离开,还指望着我的丫鬟能笑脸相迎?幸好摄政王好心送我回府,不然你恐怕要在这里等一晚。”她同样阴阳怪气的回他。
他脸色铁青,恼恨的看着她:“又是摄政王,你是不是看上摄政王了?余非晚,摄政王不过把你当玩物,你还真贴着脸送上门?你要不要脸?”
她抬起手,以迅雷不及之势给了他一巴掌,语气带着怒意:“孟九安,嘴巴放干净点,我以前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不是你上赶着把我送给摄政王的吗?你带着舒锦儿匆匆离开,可有想过我怎么回府?若不是搭乘摄政王的马车,我也不至于遇到刺杀。”
“这些都是你造成的,你也好意思来质问我?就凭你这样,我休夫都是轻的。”
孟九安捂着脸庞,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他正准备发火,就听到余非晚说到刺杀的事。
他心里一颤,忙打量她一遍,这才发现她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尘,脖颈间一道划伤格外刺目。
他怔在当场,连脸上的痛都顾不得,低沉着嗓子出声:“你受伤了,我让人去请大夫。”
他平时虽讨厌她事事都与他针锋相对,可一想到她差点死去,他心里莫名又是一疼,他气她恼她,可从来没想过让她死。
余非晚嘲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