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侍卫冲进柴房,押着玉兰离去。
玉兰走到门口时,回头深深望向余非晚,眼里的不舍更加浓郁。
等柴房里恢复安静,春杏小声道:“二姑娘,您不责怪玉兰,她会自责的。”
“此事不是她的错,我为什么要责怪她?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等她回来。”
“玉兰还能回来?”春杏眼里闪过期盼的神色:“二姑娘,您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一辈子都要伺候您。”
“哪有一辈子做下人的?你扶我回去休息,要是有人找上门,就全推掉。”
“是。”
春杏扶着她回到后院,给她掖好被角后才离开。
余非晚眼底都是冷意,平阳侯和赵思若想要杀她,她就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这是他们自找的,这次,她要主动出击,让想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夜半时分,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屋里有人。
她撑着身子坐起,声音警惕:“谁!”
那团黑影手中的光芒一闪,利刃近在咫尺。
她立马清醒,躲过黑影的攻击,扯动身上的伤口,疼得她抽口冷气。
黑影的匕首刺进被子中,他很快抽出匕首,再次向她刺来。
她摸出枕头下的发簪,轻轻扭动机关。
只听一声惨叫,黑影倒地。
“春杏,掌灯。”
她惊魂未定缩在桌里侧。
春杏忙推开房门,将烛火点亮。
当看到地上的黑衣人后,春杏吓得尖叫一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二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瞟眼地上,微微松口气:“有人不想让我活着,去告诉大哥,让府里加强守卫,我可不想哪天在睡梦中主被人杀了。”
“是,奴婢这就去。”春杏脚步匆匆的往余若安的院子跑。
“在侯府便遭人刺杀,回到自己府邸,你依然被盯上,余非晚,你可得好好保住自己的命。”谢京墨跨进房门,语气不善:“本王不过晚来一步,你挺有能耐,能把这刺客制服。”
“王爷,你怎么有闯人闺房的喜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登徒子呢。”
她动了动身子,面上闪过痛意。
谢京墨伸出手来,想要扶她坐好,但眼见她已经靠在床头,他伸出的手又默默收回来。
“这就是拿自己为引的下场,你还知道痛?”
他在床边坐下,幽幽望着她:“既然知道跳崖会受内伤,就不该这么贸然行事。”
“但我助王爷发现了三皇子的秘密不是吗?”
三皇子养私兵可是重罪,用这点伤扳倒三皇子和平阳侯,很值。
“你对自己也这么狠,余非晚,你是本王见过最不怕死的人。”
他缓缓凑近她,与她面面相觑:“告诉本王,你算计自己受伤,是不是打着逃避的心思?”
她轻轻扬起微笑,伸出手指抵在他心脏处:“看来什么想法都瞒不过王爷,我若不受伤,又怎么能引起皇上和百姓的重视呢?”
皇上就算想召她入宫,她也可以用伤重的理由拒绝,朝堂上的腥风血雨就让谢京墨来处理,他身为摄政王,朝臣又站在他这边,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呵,连受伤都算计进去,你可当真步步为营,你若是皇子,本王都要提防着你了。”
“王爷,不要小看女子的力量,你莫不是以为女子就不可倾覆朝堂?”
他一怔,见她不像开玩笑,他眼底的兴趣越发浓厚:“有意思,那本王就看看你要怎么颠覆这个朝堂。”
“王爷还是多操心下自己的事比较好,免得让人抓住把柄,治你一个谋反的罪名。”
她指尖一个用力,推开他:“在秋猎前,我会把伤养好,王爷今天过来是因为身上的毒又发作了吗?”
她并不认为谢京墨会平白无故的来看她。
“你的药方很好用,但本王等不及了,还有多久才可以彻底解毒?”他除了看她的伤势外,还想知道这毒什么时候能解掉。
秋猎在即,他不能动用内力将是大麻烦。
“我也想快些解掉王爷的毒,但王爷中毒时间太长,需得慢慢解。”
“秋猎前,我尽量给王爷解掉身上的毒,还请王爷多等等。”
她轻咳几声,感觉肺腑里还是有些痛。
“王爷,如贵妃有请。”玄青在门口小声禀报。
她脸上的微笑收起,一本正经道:“如贵妃有请,许是出了什么事,王爷还是快些去吧。”
她缩回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记得把地上的刺客带走,免得明天让人发现。”
他站起身,眸光加深:“我还有事,先进宫一趟。”
他顿了顿,还是轻声道:“本王和如贵妃,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