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在打开暗格的瞬间,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张画画用的宣纸,将暗格中的书籍给裹了。
掌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由竖起大拇指:“还是二姑娘厉害,药铺的人都没想到这方法。”
“药铺中没人敢动这个暗格,因为书中夹有毒草的缘故,所以这本书不曾腐坏和受虫子啃咬。”
“有劳掌柜保存这么久,这药我就拿走了,等大哥醒来问起,你如实照说就是。”
她掏出一袋银子,递给掌柜:“这个就当是我拿药的银子。”
掌柜连忙推拒:“二姑娘,这可使不得,这药铺本就是大公子的,你和大公子都是夫人的孩子,我怎么能收银子呢?”
“何况余家根本不缺银子,这药就赠给二姑娘了。”
掌柜又重新把银子推了回来。
余非晚不再执着,她想了想,打开钱袋,掏出几两银子塞到掌柜手中:“余家是不缺银子,但掌柜缺,这银子就当是我赏你的。”
掌柜受宠若惊的接过银子,不可置信的盯着手中的银子,感激得差点热泪盈眶:“多谢二姑娘赏。”
她觉得掌柜的反应有些夸张,不由多看他一眼:“掌柜为我大哥看铺子,这些是应该的,你不用感激。”
掌柜眼眶微热:“二姑娘有所不知,对余家来说这点银子不算什么,但对我们这些下人来说,这银子完全可以救下一条命。”
“我家中拮据,过得艰难,这些银子够我们吃上半年。”
余非晚心头升起一丝感慨,纵使大昭和平无战乱,可还是有许多百姓过得这么苦,但她又无力改变,世道如此,想要让百姓过得好,得徐徐图之。
她带着蚀肉草走出药铺。
春杏守在药铺门口,一看到她出来,忙笑着迎上前,把一张烫金的贴子递到她手中:“二姑娘,这是礼部尚书派人送来的请贴。”
她接过请贴,只打开扫一眼,眸中浮上冷笑,果然是秋猎的邀请贴。
春杏似是想到什么般,又中袖中掏出一封信递到她眼前:“姑娘,这是玉兰送回的信。”
她将信收起,淡然道:“该来的总会来,我们现在回府。”
春杏没有多问,立马撩起车帘,请她上马车。
待在马车中坐下,余非晚才打开信件,看向信中内容。
玉兰的信里标了地点和孟九安的谋划,但更多的笔墨则是在问余若安的病情。
从字里行间来看,玉兰对余若安似乎格外上心。
她将信放入火盆,这封信转瞬间便化为灰烬。
“春杏,想办法给玉兰回信,就说大哥只是受了些轻伤,让她准备好秋猎后回府。”
春杏心里一喜,连眉头都舒展开来:“二姑娘这是要把玉兰收回来了吗?玉兰对二姑娘向来忠心,绝不会害二姑娘。”
“就是知道她忠心,我才把她放在平阳侯府,不但能让她的蛊毒解掉,她还能取得平阳侯信任,为我传递消息。”
“毕竟她刺我一刀,被赶出府,平阳侯是不会怀疑她的。”
她端起春杏泡的茶,浅浅喝了一口。
春杏不解:“既然玉兰已经得了平阳侯信任,那姑娘为什么不继续用她?”
她端茶的掌心微微收紧,连茶水都跟着溅出一些。
她眸中冷意昭然:“因为秋猎过后平阳侯便会怀疑她,对她不利。”
“玉兰是余府的丫鬟,我又怎么会把她置于危险之中?”
春杏心里一??,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能遇上二姑娘这样的主子,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细数世家大族,又有几个主子会把下人当人看?
她以后要好好伺候二姑娘,绝无二心。
马车停下,春杏率先钻出马车,扶着余非晚下车。
余老爷刚巧回府,看到余非晚从马车上下来,他一改往日态度,脸上挂着慈善的笑:“非晚,天色将晚,你这是带摄政王出去逛了?”
余非晚心底冷笑,余老爷这是看到了她的价值,想走父慈子孝那一套。
“爹,你就不怕跟摄政王走得近了,会惹怒他?京中早有传言,摄政王风流多情,脾气阴晴不定,得罪了他可比得罪平阳侯还要可怕。”
余老爷一个哆嗦,强装镇定道:“摄政王对你略有不同,你不如趁着他还没生气,给余府谋些利,到时候不再招惹就是。”
“呵。”她嗤笑:“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拿我当利益的棋子,平阳侯便罢了,你是我亲爹,就这么不顾女儿死活吗?”
“我就是太顾着你的死活,才想要你攀上摄政王。”余老爷目中一痛,走到她身边停下,语重心长道:“非晚,你是嫁过一次的人,早已无清白可言,这京中谁还敢娶你?”
“也只有摄政王明知你嫁过人,还来找你,以他的权势想娶谁都可以,没有敢有异议,就算是做妾,那也是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