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言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本就不喜欢殷婵,更不想因为她而牵连到温楚行。但此刻,他却被迫要接受这个现实。
“父亲、母亲,我有一事相求。”沈靖言深吸一口气,说道。
“何事?”沈武和康氏同时看向沈靖言。
“我想跟着温楚行去剿匪。”沈靖言说道。
“什么?”康氏闻言,脸色大变:“靖言,你疯了吗?那是剿匪,不是闹着玩的!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你父亲如何是好?”
沈靖言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母亲,我已经决定了。我想去外面闯一闯,挣一份功名回来。我不想一直活在你们的庇护下,我想证明自己的价值。”
沈武看着沈靖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有着远大的志向,不愿被家族束缚。但他也清楚,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和未知。
“靖言,你真的想好了?”沈武沉声问道。
“是的,父亲。”沈靖言点了点头:“我想好了。”
沈武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再拦你。但你要记住,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你要小心行事。”
沈靖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沈靖言坐在书房中,手中的书卷却一页未翻,他的心思早已飘远。
男儿志在四方,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战场历练,建功立业,而非整日在这京城中消磨时光。
“靖言,你今日怎的又在发呆?”康氏推门而入,看到沈靖言这般模样,不禁有些气恼。
沈靖言回过神来,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母亲,孩儿只是有些心事。”
“心事?是不是又想去战场?”康氏瞪了沈靖言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父亲生前就希望你能安稳度日,不要去那刀剑无眼之地。”
“母亲,我……”沈靖言欲言又止,他知道母亲对父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不愿他再涉险。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康氏打断了他的话,转身欲走。
“母亲,孩儿有一事相求。”沈靖言突然叫住康氏,语气坚定。
“何事?”康氏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孩儿想去拜见郁老太,向她老人家请教些事情。”沈靖言说道。
康氏闻言,眉头微皱,但还是点了点头:“也罢,你去吧。只是记得,不要惹她老人家生气。”
沈靖言答应一声,转身出了书房。拿着东西前往将军府。
陈管家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箱嫁妆,步入书房,将箱子放在桌上,对正在审阅账本的郁南山恭敬地说道:“老爷,这是给大小姐准备的嫁妆,请您过目。”
郁南山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那箱嫁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站起身,走到箱子旁,轻轻抚摸着箱盖,叹息道:“这些嫁妆,都是依依应得的。但我只希望,她能够自己亲手取出来。”
陈管家不解地问道:“老爷,您这是何意?大小姐早晚会出嫁,这些嫁妆迟早都是她的。”
郁南山摇了摇头,叹息道:“陈管家,你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舍不得依依啊。但更重要的是,我担心明悟大师的话再次灵验。”
陈管家闻言,心中一惊。他记得数年前,明悟大师曾来到郁家,为郁家众人卜了一卦。
当时大师的话,让郁南山一直耿耿于怀。他鼓起勇气,劝说道:“老爷,明悟大师的话或许有其深意,但也不能因为一句话就断送了大小姐的幸福啊。”
郁南山长叹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我何尝不知?但依依的婚事,关系到整个郁家的兴衰。我不能让郁家再次陷入危机之中。”
陈管家沉默片刻,又说道:“老爷,宴景廷公子虽然出身显赫,但为人谦和,对大小姐也是一片真心。大小姐若是嫁给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郁南山摇了摇头,沉声道:“宴家虽好,但宴景廷并非我心中理想的女婿人选。而且,我担心的是。”
“依依若是嫁入宴家,会受到宴家的束缚,失去自由和快乐。”
陈管家默然,他知道郁南山对郁依依的疼爱之深,也明白他心中的担忧。
但他还是忍不住为郁依依的幸福着想,于是鼓起勇气,再次劝说道:“老爷,大小姐已经长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
“我们应该尊重她的意愿,而不是一味地为她安排未来。”
郁南山长叹一声,缓缓坐下,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陈管家的话有道理,但他也担心一旦放手,会让郁依依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陈管家连忙去开门,只见郁依依站在门口,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满。
她走进来,直接对郁南山说道:“父亲大人真是好手段啊,连我的嫁妆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