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山从外归来,面色凝重,一进门便对晏景廷说道:“景廷,情况有些不妙。我们的人马众多,原定的客栈已是人满为患,根本无法容纳所有人。”
晏景廷闻言,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道:“那我们便去城中的酒馆试试,或许能寻到一处落脚之地。”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城中,然而,正如郁南山所言,城中的酒馆亦是热闹非凡,几乎每家都座无虚席。
他们一连走了数家,皆是如此,直到来到一家位于城角、看起来简陋破败的酒馆前。
酒馆的门板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门内却隐约传来人声鼎沸,显然也是客满为患。
郁南山忍不住皱起眉头,叹息道:“这……这如何是好?我们的部下人数众多,这样的地方根本无法安置。”
夜幕低垂,简陋的客栈内,灯火摇曳,映照出几分温馨而又略带几分萧瑟的氛围。
郁依依、心儿与喜鹊三人,正踏入一间被岁月侵蚀、略显破败的房间。
郁依依轻步踏入,目光扫过四周,房间不大,家具陈旧,但勉强能维持居住。
她轻轻一笑,似乎对这样的环境并不在意:“嗯,虽然简陋了些,但好歹能遮风挡雨,咱们就暂且安身于此吧。”
心儿紧跟其后,手中提着行囊,一踏入房间,眉头便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她环顾四周,只见灰尘遍布,角落里还挂着几张蜘蛛网,不禁小声嘀咕:“这地方,也太久没人住了吧,灰尘大得都能写字了。”
喜鹊则是一脸嫌弃地挥了挥手,试图驱散眼前的尘埃:“是啊,小姐,您怎么能住这样的地方呢?咱们还是再找找看吧,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
郁依依闻言,转过身来,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理解。她轻轻拉过心儿和喜鹊的手,语气温和而坚定:“心儿、喜鹊,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
“但你们想,最近这城里因为战事频繁,百姓流离失所,许多客栈都人满为患。我们能找到这样一个勉强能住人的地方,已经算是幸运了。”
心儿闻言,神色稍缓,但仍有些不甘:“可是小姐,您身子骨弱,万一这地方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郁依依轻轻摇头,打断了心儿的担忧:“放心吧,心儿。我自小随兄长南征北战,什么样的环境没住过?”
“只要咱们自己收拾干净,哪里都能成为家。而且,你们别忘了,我们此行是为了什么。比起那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我们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喜鹊听了郁依依的话,也渐渐收起了嫌弃的表情,她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佩:“小姐说得对,是奴婢们矫情了。”
“奴婢这就去打扫,保证让小姐住得舒舒服服的。”
说着,喜鹊便挽起袖子,拿起扫帚开始忙碌起来。
心儿见状,也连忙上前帮忙,两人一边打扫,一边还不忘吐槽几句,但语气中已多了几分释然与坚定。
晨光初破,简陋的客栈内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郁依依一早便醒来,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了还在熟睡的心儿和喜鹊。
郁依依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破旧的景象,眉头微蹙。
她转身,轻声唤醒了正在榻上酣睡的心儿与喜鹊:“心儿,喜鹊,我们得早点准备,这地方不太安全。”
心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中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喜鹊则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警觉地问:“小姐,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郁依依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我昨晚仔细看了看,这里的环境确实不好,窗户都破了,万一有贼人经过,我们的财物恐怕难以保全。”
“而且,这里住的大多是乡野农夫,若真丢了东西,找回来的希望渺茫。”
心儿闻言,顿时紧张起来:“那可怎么办?我们的行李里可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呢。”
喜鹊也一脸担忧:“是啊,小姐,我们得想个办法。”
郁依依安抚地笑了笑,道:“别急,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先把值钱的东西收拾起来,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至于这些破窗户,我想办法暂时修补一下,至少能挡挡风,也减少被偷窥的风险。”
心儿和喜鹊闻言,连忙点头,三人迅速行动起来。
心儿负责收拾行李中的贵重物品,小心翼翼地用布包裹好,藏在了床下的暗格里;喜鹊则找来了几块破木板和绳子,准备修补窗户。
而郁依依则在一旁指导,同时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心儿,记得把银两和珠宝分开藏,别放在一起,以防万一。”郁依依叮嘱道。
“知道了,小姐。”心儿应声答道,手中的动作更加小心谨慎。
喜鹊则一边修补窗户,一边抱怨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