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府中哭声四起,丧仪正式开始
郁明达作为长子,第一个赶到,看到这一幕,惊愕之余更多的是愤怒与不解。
“这怎么可能?母亲昨日还精神矍铄,怎会突然离世?”他冲上前,一把抓住宁清漪的手腕,质问道。
灵堂之内,烛光摇曳,气氛沉重而压抑
郁南风站在郁老太的棺椁前,目光凝重,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诸位亲友,家母此次离世,实属突然。”
“她老人家年事已高,舟车劳顿之下,身体渐感不支,终是未能抵挡住病魔的侵袭,安详离世。”
“临终前,她还念念不忘我那远在京城的兄长郁南山,以及侄女郁依依,念及他们未能尽孝床前,心中满是遗憾。”
付氏在一旁,眼眶微红,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戚:“是啊,老太君一生慈爱,对每一个孩子都是疼爱有加。”
“南山与依依虽远在他乡,但老太君的心,始终牵挂着他们。”
宁清漪站在付氏身旁,目光温柔地望向郁南风,她轻声附和道:“姨母一生操劳,为家族付出了太多。”
“如今她老人家去了,我们应当铭记她的教诲,继续前行,让姨母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这番话,既是对郁老太的缅怀,也是对在场众人的一种安抚。然而,郁氏族人中,仍不乏不满之声。
“哼,郁南山那个废物,若非老太君庇佑,他如何能当上这官?如今老太君去了,他倒好,连个面都不露!”一位中年男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还有郁依依,一个女子,仗着县主的身份,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对家族之事不闻不问,真是让人心寒!”另一位妇人附和道。
这些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灵堂内的宁静。
郁阳秋,作为家族中的长者,见状连忙站出来,沉声道:“都住口!逝者已矣,我们更应团结一致,共度难关。”
“至于南山和依依,我会即刻修书一封,让他们速速归来,给老太君一个交代,也给家族一个交代。”
言罢,郁阳秋转身,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中既有威严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众人见状,纷纷噤声,灵堂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夜幕降临,灵堂内只剩下守灵的人
郁小宝,作为郁家的小辈,此刻正紧张地缩在角落里,眼神不时地飘向郁老太的棺椁,心中满是恐惧。
他轻轻扯了扯宁清漪的衣袖,小声问道:“清漪姐姐,你说……姨祖母会不会来找我啊?我听说,人死后会变成鬼,回来找生前最牵挂的人……”
灵堂之内,夜色深沉,烛火摇曳
宁清漪虽强作镇定,但内心深处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轻轻拍了拍郁小宝的背,试图用自己的平静来安抚他的恐惧,同时也在自我安慰:“小宝,别怕。人死了,就真的是一切归零了,没有鬼魂,也没有复仇。”
“我们只是在这里,送姨祖母最后一程。”
郁小宝紧紧抓着宁清漪的手,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可是,清漪姐姐,我真的感觉到有东西在碰我……我的脚,好像被什么抓住了……”
宁清漪心中一凛,但表面上依旧保持镇定,她低头检查郁小宝的脚边,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抬头,对上郁小宝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温柔地笑道:“小宝,这里只有我们,没有其他人。可能是你太紧张了,产生了错觉。”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凉风吹过,宁清漪自己也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触碰她的脚踝。
她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与郁小宝一同跳了起来,两人的尖叫声划破了灵堂的宁静。
“有鬼!真的有鬼!”郁小宝吓得几乎要哭出来,拼命往门口跑去。
宁清漪虽然也害怕,但她知道此时不能乱了阵脚。
她努力稳住心神,一把拉住郁小宝,低声喝道:“小宝,冷静点!这世界上没有鬼,我们只是自己吓自己。”
灵堂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显然是郁家的其他人被他们的尖叫声惊动了。郁阳秋快步走进灵堂,神色严峻:“发生什么事了?”
宁清漪和郁小宝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郁小宝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以为有鬼……”
郁阳秋眉头紧锁,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常。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小宝,人死如灯灭,没有什么鬼怪之说。”
“你们两个都是家族的未来,要勇敢一些,不要被这些无稽之谈所困扰。”
正当众人准备重新安下心来守夜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悄悄出现在灵堂门口——是楼妈妈。
她手里拿着一炷香,神情复杂地望向郁老太的棺椁,似乎在默默祈祷。
原来,楼妈妈虽然平日里对郁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