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宴将军亲自出马,效率倒是挺高。不过嘛,他查到的,恐怕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这官场上的水,深着呢,哪是他那么轻易就能摸清的。”
无心见程妙妙如此淡定,也不禁好奇起来:“那你说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宴景廷一个人在那儿忙活,咱们坐享其成吧?”
程妙妙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自然不会。不过,我们也不能直接插手,毕竟我们是女子,行事得更为谨慎。这样吧,你派人暗中盯着那三个人,看看他们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鱼。”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郁依依踏着月色回到了郁府。府内灯火阑珊,一片宁静祥和,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这里无关。
当她踏入正厅,迎接她的却是父亲郁南山那略显沉重的目光。
“依依,你回来了。”郁南山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郁依依点了点头,脱下外衫,轻轻挂在衣架上,随即走到父亲身边坐下。“是的,爹,今日监察院的事务有些繁忙,所以回来晚了些。”
郁南山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担忧。
“依依,爹知道你一心为民,想要为朝廷尽忠职守,但爹也担心你的安危。那些朝堂上的斗争,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和残酷。”
郁依依闻言,眉头微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悦。
“爹,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我拿了朝廷的俸禄,就要为民分忧,守护这片江山。”
郁南山摇了摇头,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与坚决。
“依依,你有所不知,有些事情并非你我所能掌控。比如那个程妙妙,她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你若是与她走得太近,只怕会引火烧身。”
郁依依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爹,我知道程妙妙身份特殊,但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我不会因为她的身份就对她有所偏见,更不会因此就放弃自己的原则。”
“对于那些对朝廷不利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在那座古朴而庄严的郁府里,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了青石小径上,却也照不亮郁南山心中那片阴云密布的天空。
郁依依,他的掌上明珠,却因一段不被家族认可的情愫,触动了郁南山心中最敏感的神经。
“依依,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郁南山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痛心。
他指着祠堂的方向,眼神如刀,一字一顿地说:“去,给我跪祠堂,好好反省你的过错!”
郁依依眼眶泛红,却倔强地没有落泪,她知道,这一跪,不仅是对父亲的敬畏,更是对自己情感的考验。
她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那冰冷而庄严的祠堂走去,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的心上。
与此同时,陈管家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几分难色,轻声在郁南山耳边低语:“老爷,宴公子求见小姐,说是有要事相商。”
郁南山闻言,眉头紧锁,仿佛听到了什么最不愿听到的消息。他挥了挥手,语气决绝:“告诉他,郁家的大门,从此不再为他而开。依依与他,缘分已尽。”
宴景廷站在郁府门外,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明白,为何郁南山对自己的态度会如此反复无常,明明之前还对自己颇为赏识,转眼间却成了陌路人。
但他深知,这一切都是为了郁依依,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宴景廷暗暗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证明给郁南山看,自己对郁依依的真心,比世间任何珍宝都要珍贵。
正当宴景廷准备转身离去,另寻他法之时,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景廷,且慢。”
他回头,只见越夫人,郁南山的妻,带着几分母性的光辉,缓缓走来。
越夫人虽已年过半百,却依旧风韵犹存,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后的淡然与智慧。
“越夫人……”宴景廷微微欠身,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越夫人微微一笑,示意他随自己来到花园。此时,花园中百花争艳,侍女们正忙着浇水,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越夫人轻轻接过侍女手中的水壶,亲自浇灌着几株开得正艳的牡丹,边浇边说道:“景廷啊,我知道你对依依的心意,也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
“但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更是要慎之又慎。”
宴景廷闻言,连忙上前几步,诚恳地说:“娘,我对依依的感情,绝非一时冲动。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守护她,证明给她父亲看,我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越夫人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的决心,我自然看在眼里。但你可知道,要让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