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闻言,脸色微变,他自然知道太后与皇帝养子之间的微妙关系,但从未想过程妙妙会如此直接地说出来。
他警惕地看了程妙妙一眼,却发现她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中既有挑拨也有试探。
“哦?妙妙此言何意?”南阳王故作镇定地问道。
程妙妙轻笑一声,继续道:“王爷,您难道真的甘心被太后和皇帝养子压在头上吗?我们南阳王府世代忠良,为皇室立下汗马功劳。”
“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难道您就不想改变这一切吗?”
南阳王府内,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而沉重。南阳王的脸色阴晴不定,程妙妙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插他的心窝。
他深知,程妙妙所说的“除掉两个最有能力的皇子”,绝非儿戏,而是赤裸裸的谋反之言。
“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南阳王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他试图从程妙妙的眼中寻找一丝玩笑的痕迹,但只看到了无尽的认真与决绝。
程妙妙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苦涩与无奈。
“王爷,我不过是酒后胡言,您何必当真呢?”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为自己开脱,但那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南阳王,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南阳王沉默不语,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自然知道程妙妙并非真的醉酒胡言,而是有意为之。
这份胆识与智谋,让他既感到震撼又感到不安。他深知,一旦踏上了这条不归路,便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你走吧。”南阳王最终还是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程妙妙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南阳王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她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而南阳王则独自留在原地,心中那颗谋反的种子已经悄然生根发芽。他开始思考起程妙妙的话来,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深知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并不稳固,要想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抱负,就必须除掉那些潜在的威胁。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却是一片宁静与祥和。静妃的离世让整个后宫都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
彬儿作为静妃的贴身侍女,更是悲痛欲绝。她正在为静妃收拾遗物,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她们之间的回忆与情感。
就在这时,余嬷嬷匆匆赶来,打断了彬儿的思绪。“彬儿姑娘,太后要见你。”余嬷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与急切。
彬儿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惶恐。
太后的决定让彬儿瞬间愣在了原地,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这突如其来的提拔,让她既惊喜又忐忑。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向太后,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太后娘娘,奴婢……奴婢何德何能,能得您如此厚爱?”
余嬷嬷见状,轻轻拍了拍彬儿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提醒:“你这孩子,真是糊涂了。
太后娘娘赏识你,那是你的福气,还不赶紧谢恩?”
彬儿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声音中带着激动与感激:“谢太后娘娘恩典!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不负娘娘厚望!”
太后看着彬儿那幅诚惶诚恐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深知这宫中的险恶与复杂,能够在这其中保持衷心耿耿、不畏强权的人,实属难得。而彬儿,正是这样一个让她欣赏的孩子。
“起来吧,孩子。”太后温声说道:“本宫看你心思细腻,做事又勤快,是个可造之材。把你留在身边,也能让本宫多个贴心人。”
彬儿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能够得到太后的青睐,实属不易。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工作,不辜负太后的期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通报声:“恒亲王妃到!”
太后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示意让人进来。
门帘被轻轻掀起,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缓缓步入殿内。她便是恒亲王妃,一个以温婉贤淑著称的皇室成员。
恒亲王妃一见到彬儿,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她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曾经的小宫女。
不过,她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微笑着向太后行礼问安。
太后与恒亲王妃寒暄了几句后,便问起了她的来意。恒亲王妃笑道:“臣妾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向太后娘娘请安;二是想打听一下郁县主的事情。”
“臣妾听闻她即将被处斩,心中甚是不安。”
太后闻言,脸色微微一沉。她自然知道恒亲王妃与郁依依之间的交情,但宫中的规矩不容破坏,她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了。”
恒亲王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也知道太后的话分量极重,自己再多说也无益。
于是她转移了话题,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