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你也别怪我们心狠,将你赶出家门,毕竟是你鸠占鹊巢多年,霸占了我们家越越言家大小姐的身份。可怜了我家越越在福利院呆了那么多年,吃尽了苦头。”
说这话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养育了言墨十八年的母亲,林书瑶。
言墨拖着行李箱站在楼梯口,神色淡淡,一双盛满星空的眸子里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一直以来言墨都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亲生女儿,可就在前不久,一场车祸,需要输血,这才让她知道,原来她并非现在父母的孩子。
说起来,当时在急救室的时候,当言家夫妇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竟要放弃治疗。
最后要不是他们碍于她是一条活生生的命,以及医院人员的指指点点,估计也不会管她。
这时,言越越红着眼睛走上前来。
“对不起,言墨,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赶出家门。”
“越越,这不关你的事,你没必要跟她道歉,要道歉也是该言墨道歉。”
话落,林书瑶狠狠的剜了言墨一眼。
“言墨,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她道歉,怎么说你也是霸占了越越身份多年,享受了十八年的荣华富贵。你给她道个歉不过分吧?”
言墨继续站在原地,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母慈女孝的二人。
“妈,你别这样,当初在医院被抱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怎么能让她道歉呢。”
言越越嘴上说的很是善解人意,然而眼底却始终流淌着得意之色。
“我们家越越就是善良,才不像某个白眼狼,养了十八年,什么都没给我们留下,就这么拍拍屁股就走了。”林书瑶一边说着一边用着嫌恶的目光看着言墨。
言越越愈发得意起来,忽的她目光落在了言墨拖着的行李箱上。
“言墨,你这行李箱里装的什么啊?该不会是拿了家里的东西吧?你真不应该这么做!”
林书瑶一听,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说你是白眼狼,你是比白眼狼还要可恶的小偷啊!吃了我言家十几年的饭,现在走了,竟然还手脚不干净的偷拿我们家的东西!你给我放下!”
言墨不急不慢的抬了抬娥眉,精致如画的眉眼里汲着三分桀骜不驯。
“说我偷拿了你们的东西,有证据吗?”
“想要证据还不简单?你把行李箱打开,今天我就看你敢不敢打开?”
面对林书瑶的咆哮,言墨恹恹道:“我说,你们没有权利检查我的私人物品吧?”
“哼!你不敢打开,说明你就是偷了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偷东西?不就是因为你的亲生父母住在山旮旯里,爷爷还是个残疾,终日坐在轮椅上,每年都要很大一笔的医药费。不仅如此,你还有四个哥哥,且堂兄妹一大家子都住在一起。这样的家庭,你回去之后能有好日子过?说不定学费都没有。”
林书瑶笃定了行李箱里装的是他们言家的东西,于是她说完话,就要动手去抢。
言墨将身一侧,轻松躲开。
没有预料到言墨躲得那么快,扑过去的林书瑶由于惯性,几个踉跄后,摔倒在地上。
“你个臭丫头,竟然还躲!简直就是个畜生啊!”
言越越将林书瑶扶起,泫然欲泣的看着言墨。
“言墨,你不该这么对妈,要怪你就怪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刚才不应该说你行李箱里有我们言家的东西。对不起,都是我不对!要不你打我!”
言越越来到言墨的身边,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
“只要你能解气,你扇我多少耳光都行,你打!你用力打!”
林书瑶见状,顾不上自己摔疼的地方,拼了命的冲了过去,一把攥住言墨的胳膊,死死地掐着,指甲根根陷入到肉里。
“言墨,你给我放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家越越一根头发,我就跟你拼命!”
林书瑶歇斯底里的吼着,眼底仿佛是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将言墨给生吞活剥了。
一个用力的扯着自己的手,要往对方的脸上打,一个拼命的掐着她的胳膊,恨不得用指甲把她的肉硬生生剜下来。
言墨再也忍无可忍,猛地将手抽出。
看着被甩出去的两人,言墨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冷笑。
“果然你们才是母女,一个会装,一个恶毒,天生的一家人。”
这话狠狠的刺激到了林书瑶,她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你骂我?你敢骂我?你个小贱蹄子!”
言墨冷嗤一声,“难道不是吗?”
“我——”林书瑶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的目光一转,落在了一旁的行李箱上。
她猛地冲了过去,一把将行李箱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