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要是真的替章郡守行针,章郡守今日可能会暴毙于此。
一时间,众人虽想不明白,可姜千山对穆少阳的态度和反应,实在是太礼敬了!
勾心斗角的混了大半辈子了,这起码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肝阳上亢?眩晕耳鸣、头目胀痛、还会急躁易怒、心悸健忘、失眠多梦、腰膝酸软?”张一仙一边替章郡守号脉,一边问道,同时看着左仕平,“外邪上脑!”
“正是!”左仕平点点头,“治愈很难,只能缓解!”
“那穆先生怎么说?”张一仙问道。
“老张头,你没老糊涂吧?”左仕平仍然不能理解,国医圣手一仙老人怎么对一个黄口小儿如此尊敬,竟还想拜师,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张老,刚刚那位小兄弟说,我可能会暴毙于此!”章郡守紧张的说道,这时,他心里突然有些懊悔,刚刚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身为一名郡守,做人做事都得谨小慎微,以免一着不慎全盘皆输,刚刚即使不相信对方,但作为郡守,听取各方意见再进行归纳,不是自己一直的处事习惯吗?
“既然穆先生这样说,那你这病恕老朽也无能为力!”张一仙道,“或许这世界上,能救你的就只能是穆先生了吧!”
“什么?老张头,你疯了吧,要是你我都不行,这天底下还有几人能?”左仕平仍然理解不能!
“刚愎自用,冥顽不灵!”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何况是两个七老八十的老家伙了,张一仙丝毫不客气的道。
“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我皆是井底之蛙罢了,你别用你那浅薄无知的认知去理解穆先生的造诣!”张一仙继续拌嘴。
“老夫不信!”左仕平把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张老……此话当真!”章郡守狐疑的问道,“那位小兄弟的医术比你如何?”
“不是我自贱,凭我的医术连给穆先生提鞋都不配!”张一仙崇拜的道,“穆先生在针灸一道上的造诣已入化境,达到了以气御针的境界!”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章郡守,唐兴民,甄贤等人都傻眼了。
姜千山同他们说邀请到张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同妙手一针左仕平齐名的国医圣手一仙老人,都说他连提鞋都不配,那他的话,岂能是假?
那岂不是说,对方刚刚说章郡守可能会暴毙,是真的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小小境界,针灸一道竟已入化境,达到了古籍上记载的以气御针?”左仕平不相信,也根本不愿相信。
他毕生所求,便是能达到古籍上记载的境界。
可自己追求了一生,却连以气御针的门槛都未曾摸到,对方小小年纪竟已……
“哎,我……”甄贤心生懊悔,自己凭白弄丢了一个人情,哎哎哎,遥想在馨茗苑时,他一针见血的指出刘奎龄的养鹿姑娘立轴纸本是赝品,他们也是不信,也曾质疑,同现在的一幕何其相似,最后还不是证明对方是对的!
“快,有请!”关乎自己的性命,章郡守也不能淡定了,连忙说道。
“我去请穆兄弟!”甄贤喜不自胜,虽刚刚闹了点不愉快,但穆少阳终究是自己邀请的,章郡守这个人情,自己也能捞上一份功劳。
“慢!”张一仙打断了甄贤。
“张老先生,怎么了?”甄贤不解。
“医者,不可无傲骨!”张一仙郑重道。
“我虽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在医术造诣上能达到此等境界的,岂能是一般人!又岂能被人随意轻贱!”
“姜先生和上官万俟之前亦是不信,多次惹恼穆先生,姜小姐差点殒命,幸好被穆先生抢救了过来,所以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多谢张老!”章郡守点头,认同的道,“有本事的人,自有一身傲骨,我亲自去请!”
“章郡守,我陪你一起!”甄贤迎了上去,人这一生,谁还没个生老病死,尤其是他们这些坐拥一方,拥有万千家产的人更加的惜命,想想那些犹大财团,靠着换心换肾换肝活到一百岁多岁,仍然对这个世界恋恋不舍。
既然能遇见如此高人,岂能不交好!
他有些懊悔,刚刚没能再支持下对方,败人品啊,败人品啊!
……
另外一边。
“穆老弟,小女何时可以叫魂了呢?”姜千山绝口不提刚才之事。
“我自有安排!”穆少阳掐指一算道。
“那就依照老弟之言!”姜千山笑着道,随后拉起了闲话,“穆老弟,新车开着如何?”
……
半响。
半掩着的包厢门被人敲响。
甄贤同章郡守两人陪着笑脸迎了上来。
“穆老弟,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