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兔子女孩的话中,不难猜出杀死她的凶手,很可能就是她的妈妈。
虽然不知道什么样的母亲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这都不是她对我下黑手的理由。
我用手扯着她的脚腕,想把她扯开,大吼:“想报仇找你妈去,残害无辜会遭天谴的。”
“我得成为最强的一个,才能从这栋楼离开,只有吃了你,我才能变强,才能去找妈妈”
脖颈隐隐传来刺痛感,手腕上的赤练绳松了松。
“啊——”
一声尖叫过后,兔子女孩松开了我,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咳、咳”
我捂着脖颈剧烈咳嗽着,扶墙转身,就看到女孩手脚被一根白色写满符文的丝带缚住。
女孩身上被丝带缚住的地方,发出烤肉般的“滋啦”声,隐约间还能看到女孩苍白的皮肉上还冒着白烟。
我狂跳的心脏微微松了些许,脖颈上微微发烫的玉佩渐渐恢复了原本的温度。
玉佩是柳墨白的信物,只有在感知到我危险的时候,柳墨白那边才会有感应。
看到赤练绳又救了我一次,我原本紧张害怕的心松了几分。
玉佩感知不到危险,便不再提示柳墨白了。
“啊——呜呜呜”
女孩在地上打滚哭着,肚子里的棉花散落出来不少,露出空了一半的腹腔。
我略微惊诧,她肚子里居然是空的
兔子女孩一边哭,一边试图去捡地上的棉花想要往肚子里塞。
那样子恐怖极了。
女孩恨恨道:“你破坏了妈妈最得意的作品!我一定要吃了你!一定要吃了你!”
作品?
我眉心拧起,她妈妈把她当成作品么?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我心头一紧,脊背紧紧贴着墙,戒备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瓜娃子,我可算找到你了。”
低沉的男声响起。
一个皮肤黝黑,身形不高,穿着保安服的男人出现在女孩面前。
他垂眸看了眼面前的女孩,眉心皱了皱:“有术士?”
“马炎凤,我们又见面了。”
见到我,马炎凤皱起的眉毛舒展开来,那双血色的眸子里,戾气散去些许。
马炎凤粲然一笑,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操着带川市口音的普通话,道:“女娃子,你咋来咧,这地不是你个女娃子能来的。”
“昨晚我朋友进了十五栋,到现在我都联系不到她,我是来找她的。”
找李芳芳是最主要的原因。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试试能不能把黄老头说的那颗夜明珠带走。
“看不出来,你这娃儿还这么讲义气,不过你那个朋友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能带我去找她么?”
马炎凤点点头:“阔是阔以的,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去那个地方。”
他扫了眼兔子女孩手腕上的丝带,道:“虽然不晓得你这娃儿从哪里搞来这么好的法器,但我看得出来你啥子都不会。”
“就你这样的,去到地下和送人头没得撒子区别。”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现在张家人和十八处在想办法进地下,你不如等等。”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拳。
我不由得想,若站在这里的人是乔染音,或许芳芳早就被救出来了吧。
有时候我既恨自己摆脱不了乔染音的影子,又羡慕乔染音拥有的一切,家世、自信和能力等等。
然而,最令我羡慕的,还是她曾经真实地拥有过柳墨白的爱。
马炎凤微微叹了口气,安慰道:“你莫慌,我等哈子送你去找张家人,到时候,你好好听他指挥就行。”
他咂了咂嘴,继续道:“张家那个小伙子,我看着厉害得很哦,说不定他能帮你把朋友救出来。”
马炎凤说的小伙子,应该是张子君。
我点点头:“多谢。”
马炎凤点点头:“你等我两分钟。”
说着,马炎凤转向旁边的兔子女孩。
“你这个娃娃,太不听话了哟。”
他说着,俯身蹲在兔子女孩旁边,一把扯住兔子女孩的耳朵:“当初叔叔有没有说过,如果你再敢打活人的主意,我就吃掉你?”
我心头一颤,这才想起来十五栋的规则。
厉鬼相互吞吃,最终会有形成一到两只鬼王
女孩吓得身体颤抖,道:“马叔叔,我、我不敢了。”
马炎凤眸子里的戾气越来越重:“小娃娃,有的错误是不能挽回的,道歉也挽回不了的。”
他说着缓缓脱下了身上的保安制服。
露出了那骇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