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连人带尸足足8个,走的时候却只剩我自己这唯一的活人上路。
虽然多了一个黑虎萨为伴,但其又与老吕他们一样,只会服从我的命令,没办法跟我敞开心扉说话沟通。
那种感觉难以言表,我整个归途心里都不是滋味。
像我这种天煞孤星的人就不配有朋友这个东西的存在,我甚至严重怀疑,是我九曲环胎的命数导致了海歌如今的下场。
不过自愧归自愧,萨满教确实有一件事做得不合我的心意。
走的时候居然连辆车都不给我准备,还跟我说步行有利于健康。
这帮家伙说不好听点就是一野人集合,经济条件自是比不了左家村,可好歹也给我借个三蹦子啊?我这一家四口全等着我在出力呢!
一路之上我还不敢挑人多的地方走,每天都昼伏夜出,风餐露宿,搞的整个人跟野人似的。
那时候恰逢年初,北方的雪一直下个不停,我总是能看到大街上有喝醉酒睡着了的人。
发了点善心,我让老吕把他们抗到了稍微暖和的地方。
这真要是待上一夜,肯定就没得救了。
我当时是沿着西南方向的国道往回走的,途经了一个叫冯家村的一个村子。
这个村子规模不大,也就十几户人家,看着都挺朴素的。
那天夜里雪下得太大,我又没地方躲着,于是便尝试地叩响了其中一户的院门。
“谁呀?”
没想到房子里面很快就有了回应,一个面相慈祥的老妇人披着袄子走了出来。
“大娘!我们是路过的!雪太大了,方便给个地方歇歇脚吗?”
“有棚子的地方就行!”
我清了清额头上的雪,礼貌地问了一嘴。
“快进来孩子!晚上这里不安全!”
老妇人只瞅了我一眼,就直接给我拉进了院子。
“你们是干吗的?大半夜的怎么进的村子?”
她先是把院门锁好,然后狐疑地打量着我和身后的三个家伙。
很明显,老妇人并没发现老吕他们是死尸。
“我们是镇里的动植物研究员,刚下达的任务,要弄些当地的生物标本。这雪太大了,在山上走迷了路,这才误打误撞摸进来的!”
“您放心,雪停了我们就走!”
我胡乱编了个理由想搪塞过去,那个时候都流行下地方考古、考察生态,当地人都见惯不怪。
“哦哦。”
老妇人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应该是信了。
“老太太我姓冯,这里的本家人。”
“小伙子,家里只剩柴房,要不你就委屈一晚?”
“没事,有个地方躲这雪就行,谢谢您啦!”
我带着老吕他们跟在冯奶奶的身后,来到了西边的一间瓦房。
这房间里面很干净,除了整齐地堆放了过冬的木头之外,还在角落里存着一些干草。
“我去给你找几床被子。”
冯奶奶一把年纪,身子骨还算硬朗,走起路来一点都不费劲。
“不用麻烦了,我们凑合凑合就行!”
“别介,镇里来的专员,冻死在我这里可不行!”
我简单客气了几句,直接被冯奶奶怼了回来。
过了一会,她就抱着一大捆被褥走进了柴房。
冯奶奶还想帮我铺好,这我哪能受得起,连忙抢过来自己忙乎了一番。
“小伙子,这是火盆,屋里冷,你睡觉的时候门得留个缝!”
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个好人,处处为别人着想。
这反倒弄得我有也不好意思了,我谢过冯奶奶,让她早点休息,其他的事情表示自己可以搞定,不用她再操心。
一通折腾下来都快12点了。
我躺在褥子上,让老吕他们自行坐在干草中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好冷!好冷!”
迷迷糊糊地,我感觉有人在旁边小声说话,侧过脑袋躲了好几次,那声音似乎就跟着我的耳朵跑。
“谁呀!”
我不耐烦的坐起身,发现正中央的火盆已然灭了,柴房里的温度确实低得可怕。
“呼!”
我对着双手吹了口哈气,本能地将身上的被子收紧了一些。
“我草!你是谁?”
就当我不经意地观察四周的时候,余光之中瞥见了一个长发蓝皮肤的怪人。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此刻正蹲在老吕跟前,没有一丝生气。
“咔嚓!”
还不等我回过神来,柴房的大门从外面被人为上了锁。
“冯奶奶?”
我试探性地问了问,心里压根就没往老人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