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城内。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抬头看去,一队衣着狼狈,浑身染血的士兵们,穿越街道直奔赵府而去。
“站住,干什么呢!”
刚至赵府门口,还没等董虎开口,忽然一道呵斥声响起。
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位百夫长,正领百多名将士包围着。
看到这,董虎挑起眉头。
“我来向将军报信!”
“那你在这等着,我先进去通报。”
听到这董虎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旋即从袖口之中掏出一块令牌。
“睁开你的眼睛看得清楚,我手中的东西是什么?这是公孙令!是公孙将军遣兵调将的手令!”
此话一出,那百夫长仰天大笑。
“令牌,你说这个?”
那百夫长满脸不屑,最后从袖口之中掏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东西。
这…
看到这里在场的士兵全部都惊呆了。
哪怕是董虎也震惊当场。
“这怎么可能?这块令牌是将军亲手教给我了,你怎么会有!”
“蠢货,给你一根鸡毛,你还真觉得他是将军令?”
“区区一个令牌而已,军中有此令牌者不下十人。”
那名百夫长一脸嘲讽道。
在大内卫兵之中,公孙止的心腹不多!
其中包括,80多人铁甲近卫兵,此外还有十位百夫长,三位千夫长,数个统领。
此次带兵出都,除却近卫兵全员携带外,公孙止也仅带了几个心腹。
先前被杀的林夫长,张百夫长。
以及在典韦突袭中被曹公公故意坑害的几名统领,便都是其心腹。
他们自然也有这令牌!
持此令牌后,公孙止若遇险,众人可带兵便宜行事。
听到这里,董虎心中一惊。
猛然看向自己手中令牌,心中忽然闪过一丝苦涩。
怪不得先前他拿着九牛弩带着弓箭手围杀秦龙之时,有一部分士兵不愿意配合他。
起初,他还以为那些士兵是公孙将军要自己用,可现在看来,那帮人应该是知道这令牌不止一块的,那些人纯属不想屌他。
“妈的!狗娘养的公孙止,真是好有心计啊!”
董虎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
一块令牌调动两百左右士兵,再配合九牛驽,弓箭手,以及部分长枪铁骑,
这个配置,围杀秦龙恰好够用。
后方那些士兵们一脸不解。
倒是有几个聪明人眼睛一凝,当即明白他们这次应该是被当工具人了。
“在这好好等着吧!”
那名百夫长撂下了一句话后,扭头离去。
原地,众多士兵不由得低声道。
“虎哥,这咋说啊!咱们该不会真被当成替罪羊吧。”
“不好说!”
董虎叹气。
“咱们这般弟兄先前所隶属的各个百夫长,并非是公孙将军心腹。”
“所以连带着咱们也不受信任!”
“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们把秦家护卫的那些人头都给我穿起来,待会我带着人头去见公孙将军!”
……
与此同时,赵府之内。
那公孙将军此刻气喘吁吁,单手拄着长剑。
身上一股巨疼慢慢袭来。
脸上还有几处擦伤,甚至还有一个绣花针穿破它的耳朵。
反观,那曹公公一脸轻松。
除却肩膀处被长剑擦到后,再无一丝一毫伤势。
“若不是你身怀铁甲…咱家有七成把握将你击杀。”
“哼,阉贼,果然有本事。”
公孙止低骂了一声,用力吐出一口鲜血。
“咱家是陛下贴身四大监之一,若是没本事,能坐到现在位置?”
曹公公神色冰冷道,左手捏着几根银针。
说实话,若是他肯以伤换取进攻机会,刚才那两根银针就不是射穿公孙止的耳朵,而是其双眼了。
若是在银针上沾抹一些毒药的话。
那公孙止必死无疑。
只是曹公公并没那么做。
其一,他和公孙止没有生死大仇!
无论他们中谁死去,返回云都后都被彻查。
其二,自己就算杀了公孙止,他身侧的那八十名铁甲近卫兵,完全可以将自己乱刀劈死。
“将军!”
忽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那公孙止猛然扭头,只见自己的手下一路小跑而来。
见此,公孙止轻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