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看到面前忽然出现的几个至宝。
副总兵倒是神色平静。
但,曹公公脸色极为震惊。
作为皇帝身边的近人,他怎么会不知晓这几件至宝适合来历。
左侧的琉璃紫金壶那是海伯国国主在当今皇帝五十五大寿之时贺颂之礼。
右侧的琉璃羊净瓶更是镇海抚巡,从深海打捞了一块万年海玉,精心雕刻而成。
这几样东西都是当今皇帝的心头之爱,曹公公可以肯定,这几样东西绝对没有被赐予别人。
想到这,曹公公抬头撇去。
双眼中,一股杀意迸现。
小国舅难不成是窃国之贼?
若真是如此,当真该杀。
身侧,公孙止同样是认出了那几件宝贝。
显然,他也很奇怪,为何皇宫至宝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瞧,这地上还被人留了两行字呢!”
忽然,众人身侧的一名陈卫兵当即高声喊道。
话落刹那,曹公公目光甩去。
只见那废墟之下被清理出来的一块地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两行字。
贪心过度实该杀,至宝岂能入尔家。
见此,曹公公和公孙止面面相觑。
这是分赃不均,反被杀啊!
整个城主府被封锁,一般人根本没法冲进来。
能在短短时间内杀死20多名奴仆,还能宰掉展台灵并放火的,绝非普通人。
一瞬间,两人想到了手持方天画戟的那个家伙。
“公公,你有何想法么?”
公孙止猛然扭头撇去。
小国舅死了,皇宫的至宝就在其尸体身侧。
这其中牵扯的干系实在太大,绝非他们二人能加得下去的。
他们必须得拿个章程出来,争取将自己从这件事的漩涡中摘去。
要不然天子一怒,贵妃耳边再吹风,他俩即便是皇帝的宠臣,也得受大罚。
“咱家倒是有了一些猜想,不知该不该说。”
曹公公手捻绣花针轻声一笑。
“公公,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何必遮遮掩掩…”
“此事倒也简单,不妨大胆猜测一下!”
“国舅爷,走了贵妃娘娘的路子又伙同了一帮强人弄走了国库的宝贝,只可惜在分赃之时出现了歧义。”
“国舅爷兴许是藏了贵重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分,因此被人记恨才被宰杀!”
“那…那个人为什么要对你我出手呢?”
公孙止低头道。
“从出了云都之时遇到的火灾,再到先前被手持方天画戟偷袭,似乎都是冲着你我来的。”
“我等又没参与弄走国库宝贝之事,何苦非要杀你我呢。”
“咱家也不清楚!”
“起初,咱家觉得那些人必定和任天玄脱不了干系!”
“现在想想,咱家应弄错了。”
“大人,此事倒也好想,您想想您和公公还有这些至宝之间,有什么联系?推测一下,不就清楚了?”
公孙止身侧那名近卫兵出声。
闻言,曹公公心中一惊,随后猛然瞥向了公孙止。
“硬要说关系,似乎还真有!”
“当初,海伯国使臣献宝的时候,除却几名太监和婢女外,只有贵妃娘娘,秋公公还有咱家在。”
“我也在!司徒胜龙大人那时候视察御林军去了,因此是我守着陛下的。”
“只不过我是躲在陛下身侧的屏风中,暗中观察那些使臣,防止其行刺,并没现身。”
公孙止长叹一声。
“不过我躲后面这事,贵妃娘娘清楚。”
此话一出,曹公公心中一惊。
随后直感背后发凉。
公孙止似乎也预料到了什么。
“该不会…”
“不可能,绝不可能,贵妃娘娘虽偏心娘家,但从不恃宠而骄,对待咱家这些无根之人也极为客气。”
“况且贵妃娘娘,深得陛下之喜,谁都知道,她能成皇后。”
“她若是真想要这些宝贝,直接开口就行了,没有必要这么干。”
曹公公当即就是摇头。
“哼!你们居然还敢怀疑贵妃娘娘?”
此时,那旁边的副总兵冷哼一声。
“我看这事都怪你们!”
“你们没来时,天水城一直安然无恙,你们来了之后,就出了这事。”
“我家大人的死,和你们必定脱不了干系。”
“混账,你在胡说什么。”
“尔是想试我宝剑之锋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