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秦海离去之时,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在杀了任天玄之前一定要问清楚人家财富藏匿之处,想办法找到位置后,再飞鸽传书给自己。
如果真的问不出,那也无妨,杀了他之后,那便奔着他自己的小金库去。
他的小金库总共有六处,每一处所存白银黄金都是海量的。
这些钱财也不全部是贪污的,很大一部分是大云皇朝近三十年征伐之时,他从所征伐的那些小国中所压榨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压榨的太多,如果全部都放在相府之中,一是容易暴露,是根本放不下,所以他才会将压榨的那些财富,分在不同地方。
他早已计算过了,自己的小金库拿出来之后,再配上自己这段时间拼命压榨的那些钱银,即便是比不上国库丢失的那么多,但至少足够国家军队军饷三年的开支了!
这样一来,皇帝就算是再怎么恨他,也不至于会砍他的脑袋。
只如今,迟迟不见秦海的飞鸽传书,这样他心里面很没谱。
他有些怀疑会不会是那曹公公和公孙止两人联手给自己搞了个黑吃黑。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就惨了。
“姚泥!”
“你弟弟姚武信得过么?”
“爷,我弟弟可是有我亲自调教出来的,对您只有恭敬心,断无违背之心!”
“我信得过你!”
秦会微微颔首。
“可是迟迟不见消息,本相心中没谱!”
“秦龙没了,秦海也没了信息传来,我怀疑他们已经出意外了。”
“爷,那咋办?”
“要不咱们反了?”姚武眼神中闪过一丝狞色。
“你咋胡扯什么屁!等一下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造反呢…”
“再者说,你以为凭借本相手中的这点人,能出得了这云都吗?你信不信我现在至于有造反的念头,不出三个时辰,就会有人将我擒杀…”
秦会冷哼一声。
姚泥缩了缩头。
“爷,你说有没有可能,其实陛下是知道您从天牢中派人出去的?”
“秦海,姚武他们,迟迟没有飞鸽传书,是因为他们早就流放队伍拿下了!”
“诶,罢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下陛下摊牌了!”
“不过,在摊牌之前还得去一趟太子那边,姚泥,准备些礼物,我要拜访太子去。”
“是…”
……
大平道!
雍州府。
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此时卸下了身上的铠甲,奔着自己的府邸中走去。
其脸上戴着沧桑。
不一会儿便是走到了府邸之外,只见上面刻着四个大字自己凸起,乃是用黄金打造,看起来异常的华贵。
护国王府!
说起来非常搞笑,自己原本的顶头上司天下兵马大元帅,镇国公穷其一生都没能在最后被朝廷授予王位。
自己只是他的副手,却在北狄被破的第2天,就被秘密授予了王位。
当然,成为了王的那一刻起,自己一家老小连同九族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朝廷监禁。
至今他都没有忘记,那一天晚上他所收到的一条密旨。
镇国死,五子灭,兵散归皇权,尔可入雍州为王,爵位世袭,永世不变。
心动吗?
多么令人着迷的条件,成为异姓王啊!
列土封王,享受永世的富贵,谁人能够拒绝?
可是代价,却是世世代代的受朝廷所监视。
在那一刻他是心生拒绝的,可是随着密旨一同而来的,是自家老母亲七十大寿之时,自己亲手所送的手镯。
其目的不言而喻,若不同意朝廷之事,死得就是自己的九族。
为了九族延续,为了血脉能够传承他只能违背自己道德良心,连同朝廷一起将镇国公及其父子五人捉住并绞杀任家的子弟私兵。
当他把手中的剑插尽和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后辈时,他有过犹豫,也涕泪横流,可是为了家族,他还是下了重手。
幸好和自己一同反抗的,还有御国将军,他也是被朝廷秘封的御王!
见到有人和自己共同背叛,他的心才好过一些。
随着自己和朝廷的联手,镇国公一脉几乎成了过去式,而他也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
当今皇帝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他的确是成了王爵,只不过是一个最小的王爵,仅仅只食邑8000户。
每当踏进这个大门的时候,那一瞬间他总会想起和自己并肩作战过却被自己背刺的老友。
那些都是忠心耿耿,追随镇国公的。
有的都甚至做到了三品守卫将,即便没有身家侯爵,也是身份高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