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进东纵然想,也不会再去找傅时锦了,他明天有事,再加上他也想让她好好休息几天。
陆进东起身,去了卧室,冲了个凉水澡,继续去书房处理工作。
刚解开电脑锁屏,就又想到了傅时锦。
想到了傅时锦,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刚刚那一通电话。
陆进东已经没有任何旖念了,他只是忽然因着傅时锦,想到了席延鹤那个人。
而想到席延鹤,陆进东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他英俊的眉头也跟着拧起。
陆进东拿起手机,给时墨占打了个电话。
时墨占正陪女伴吃饭,接到陆进东的电话后,看了女伴一眼,拿着手机起身,去了没人的地方,这才接听:“怎么了?”
陆进东说:“让你给席延鹤找些麻烦事,做了没有?”
时墨占默了一会儿,开口:“原本打算明天陪你接了颜家人之后再跟你说这件事情的呢。”
陆进东眯了眯眼,听出来时墨占这话有别的意思,问道:“席延鹤那边有内情?”
时墨占想了想,如实说道:“是有一些内情,从昨晚你让我给他找点事做之后,我就将席延鹤这个人彻彻底底查了一遍,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席延鹤在川城的势力还挺大的,他虽然吞吃了傅氏钟表,建立了席氏钟表,但钟表却不是他的主打经营,他的主打经营居然是翡翠供应,而席延鹤本人,来自夷国。”
陆进东匪夷所思:“席延鹤是夷国人?”
时墨占嗯一声:“是的,就是那个翡翠大国夷国。”
陆进东着实意外,他以为席延鹤就是川城本地人,原来不是。他来自夷国,还在川城经营翡翠供应!
川城是个极端尖锐的城市,一半热辣的让人受不了,一半又寒冷的让人受不了,因为奇异气候的影响,这里的旅游非常发达,同时也产生了世界上最美最贵最璀璨的宝石。
川城能在世界诸国里争得一席之位,就是因为这里的宝石供应。当然,还因为这里是最集中的钟表生产地。全世界的钟表商,基本都在这里批发钟表。
只是钟表远没有宝石出名,也没有宝石的获利大,而陆家、时家、霍家能掌控整个川城,也是因为这三家拥有所有宝石的开采权和经营权。
在川城,宝石不算太贵的东西,至少本地人在本地买宝石,不会贵的离谱,但在别的宝石稀缺的城市或是国家买宝石,那就非常昂贵了。
同样的道理,翡翠在川城非常稀缺,那么可想而知,翡翠的价格,在川城有多昂贵了。
但凡在川城做翡翠生意或是做翡翠供应的,都是富豪榜上的一员。
陆进东伸出左手食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在川城做翡翠生意的人,多数都跟我们有打交道,毕竟不打交道,他们的翡翠就进不来,而且价格也要受我们的掌控,不然翡翠市场会失衡,川城做翡翠生意的商人我都知道,但怎么没听过席延鹤也是做这个的呢?”
时墨占说:“这就是席延鹤的聪明之处了,他不做翡翠加工,只做原料供应,而且挂牌公司上的法人也不是他,是一个叫席守辉的男人,他的翡翠原料进入川城的时候,是一个叫王万成的人负责,翡翠市场里,你没听过席延鹤,应该听过王万成。”
陆进东唔一声:“如果是王万成,我是知道的,他是玉灵翡翠公司的采购主管,一个月采购一次翡翠,而采购翡翠的地方,也是夷国。”
时墨占应道:“对了,就是他,他是席延鹤的人,而玉灵翡翠公司,幕后真正的老板是席延鹤。”
陆进东眯了眯眼,若有所思道:“这么说的话,席延鹤真正的势力,可能不在川城,而是在夷国。”
时墨占皱眉:“这个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们在夷国没势力,充其量只是跟古昭庆那个奸诈的商人保持着生意往来,我倒是想找古昭庆查一查席延鹤呢,但古昭庆那人靠不住,我如果前脚提了席延鹤,后脚他就能借着这个人扼住我们的咽喉,所以席延鹤在夷国到底是不是有势力,又有什么势力,势力到达了什么程度,我这边还真的不清楚。”
陆进东冷笑:“倒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时墨占附和:“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因为傅时锦,我也注意不到这样的一个人,姓席的何止深藏不露啊,他还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从他对待傅中平,对待傅氏,对待傅时锦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他这个人,阴狠。”
陆进东微微沉默,席延鹤阴狠不阴狠,本跟他没什么关系,川城这么大,商人经商也是自由的,只要不犯法,他们做什么,他也不会管,但席延鹤要对傅时锦赶尽杀绝,那他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陆进东沉声说:“关于席延鹤跟夷国有关的事情,你不找古昭庆,这是对的,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调查,你不要管了,但也不能任由席延鹤欺负傅时锦。”
“他的席氏钟表是继承了傅氏钟表的,暂时不要动,他既在川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