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占焉坏的很,在说到‘把傅时锦欺负的很了’的时候,笑的特别贱。
陆进东本来就心情不好,他还不停的叽叽喳喳,平时敢打趣傅时锦,陆进东都不会给他好脸色,如今就更加不会给好脸色了。
陆进东冷冷道:“闭嘴。”
两个字,冰冷阴沉,搁寻常时候,时墨占还会再作一会儿,可现在,他打量了一眼陆进东的脸色,抿了抿唇,悻悻的耸了耸肩膀,不敢再说任何调侃傅时锦的话了。
这得要多气,才会变成这样!
傅时锦真是好样的,能把陆进东气的如此不顾风度!
陆进东点了根烟,安静的抽着。
时墨占看着陆进东抽烟的样子,虽然他表现非常平静,但时墨占就是觉得他心情比烟还燥。
想了想,还是开口:“今天上午安阮去三人传媒公司签约,已经签约成功了,她现在是三人传媒的一个新人演员,这一期的新人演员有十个,为了支开安阮,我让权晋给她们安排了一次新人培训,地点在星光大国荣国,为期半年,也就是说,傅时锦会有半年的时间,不会再见到安阮了。”
陆进东继续抽烟,不搭理时墨占。
时墨占想着陆进东就没把安阮当回事儿,自也不愿意听到她的事情,昨晚陆进东就说过了,安阮那边,他自己处理好就行了。
时墨占说:“你不想听安阮的事情,但应该很想听席延鹤的事情,古昭庆还没为你拿下烈阳矿山,但烈阳矿山是席延鹤的产业,也是他在夷国奠定根基的根本,更加是他能在川城嚣张的原因,烈阳矿山那边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席延鹤这边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当他得知,有人在打他烈阳矿山主意的时候,他还真的坐不住了,安阮前脚随着团队去了荣国培训,他后脚就去了夷国,晚上的机票,这会儿应该登机了。”
陆进东眉梢微挑,那张一直平平静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他弯腰取了烟灰缸,掸了掸烟灰,说道:“席延鹤去了夷国,势必要保住烈阳矿山,但古昭庆想拉我这个盟友,必然要为我拿下烈阳矿山,如果他连一个小小的烈阳矿山都搞不定,先不说会失去我这个盟友,也会让他颜面尽失,堂堂夷国第一矿山的主人,富豪之首,竟是如此无能,他会被人笑掉大牙的,所以不论如何,古昭庆就算不为了我,为他自己的脸面,也会动用一切手段,把烈阳矿山拿到手的。”
“但就如你所言,烈阳矿山对席延鹤很重要,当年席延鹤能得到烈阳矿山,是他用尊严和委曲求全换来的,如今别人想拿走他的烈阳矿山,他就是一身是血,也会坚决捍卫住属于他的东西,凭他的能耐,当然对抗不了古昭庆,但他的母亲是梁迎月,纵然他不被梁家人接纳,但血脉无法割舍,他若求到梁迎月那里,梁迎月就算不为席延鹤,为了梁家颜面,也会找上古昭庆的。”
“古昭庆不会退步,不然别人会以为他怕了梁家,梁家若在这个时候退步,也会让别人以为他们怕了古昭庆,那么,他们势必要斗起来的,如此,夷国七矿之间维持的那点虚无缥缈的和平,就会被彻底打破,那么,争夺第七矿的野心,就会被全部激发起来。”
“夷国七大矿主之间有协议,不能恶性竞争,打压同行,至少不能打压实力相差无几的七大矿山的主人们,那样会造成七大矿山势弱,那么夷国所谓的翡翠大国就会受到质疑和动摇,一旦翡翠大国的名声变了,七大矿山们受到的利益也会跟着变化,他们担心自己的利益受到影响,一直维持着和平,但那些和平只是假象,随着时代变化,顽固的一些思想也在悄然发生改变,第七矿的资金危机,就是端倪。”
“其他六个矿山的主人,包括古昭庆自己,应该都有吞并第七矿的心思,但他们的立场,让他们无法明目张胆的动手,但如果古家和梁家斗起来了,那么,其他矿山的主人们,一定会向第七矿下手。”
“第七矿山的吴家不会坐以待毙,或者说,他们会痛恨同行落井下石,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同行们不帮一把不说,还想置他们于死地,那么他们就算把第七矿给别人,也不会给其他矿主们,如此,我就有机会了。”
时墨占听的啧啧不已,更是对陆进东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你打的是这种主意,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要席延鹤的烈阳矿山,也是真的想和古昭庆结盟呢。”
陆进东面无表情道:“一个小矿山,我还真瞧不上,席延鹤只是引子,烈阳矿山只是火苗,这场火要烧的也不是席延鹤,不是古昭庆,不是任何人,而是七大矿山之间的和平假象。”
时墨占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儿之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说道:“你找古昭庆,让古昭庆为你买下烈阳矿山,也让古昭庆相信,一旦他帮你做成了这件事情,助你打进了夷国矿山市场,你就会是他最有力的盟友,但事实上,你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第七矿山。”
“在古昭庆和梁家人斗起来的时候,你会不动声色的拿下第七矿,不依靠古昭庆的任何势力,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