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响起严佩儿的尖叫声,接着她整个人就撞在了沙发那边的茶几柱子上,裙子往上掀开了,她立马伸手捂住。
好在整个地面都铺着地毯,不坚硬,不然这一摔,非死即伤。
虽然没伤的很重,却也磕到了头,额头那里肿起了一个很大的包。
陆进东站起身,踢开椅子,嫌恶的脱掉衬衣外面的马甲,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走到沙发里,坐下,目光阴沉的抬起,看向严松林。
这个时候大家都反应过来了。
刚刚严佩儿敬酒,又忽然跌坐进了陆进东的怀里,再接着陆进东发怒,这一连串的动作看着很慢,其实发生的很快。
严佩儿给陆进东敬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严佩儿和陆进东身上,严佩儿两次跌坐进陆进东的怀里,还说了一句撒娇的话,大家都看见了,也听见了,当时也是很佩服严佩儿的胆量的,他们还在猜测着,严佩儿会不会就此就入了陆进东的眼。
结果,陆进东就陡然发怒,一把将严佩儿摔了出去。
因为毫无防备,以至于事情发生的时候,在座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众人脸上一白,明明陆进东发怒的对像不是他们,他们还是受到了惊吓,惶恐的站起了身。
时墨占也是没想到,严佩儿胆子这么大。
时墨占虽然就坐在陆进东身边,但因为刚刚严佩儿敬酒,时墨占让了一下,而后严佩儿挡住了时墨占的视线,时墨占就没看见严佩儿具体做了什么。
但严佩儿跌坐进陆进东怀里,又说了那一句撒娇的话,时墨占看见了,也听见了。
时墨占当时挺诧异的,觉得严佩儿的胆子何止是大啊,她完全是不要命了。
还没联想到别的更多的事情,严子立看出来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快步走了过来,将他拉走了,之后就是请他帮忙。
时墨占想到陆进东最近是因为傅时锦才心情不好,而这个时候,能哄好陆进东的人,大概只有傅时锦了。
也或许是时墨占故意想借着这次机会,让傅时锦过来哄好陆进东,陆进东的身份摆在那里,不管陆进东和傅时锦为什么吵架,总不能让陆进东去哄傅时锦吧?不能让陆进东低声下气,那就只能让傅时锦来了。
时墨占这才给傅时锦打了个电话。
当然了,凭时墨占和陆进东的关系,时墨占也能安抚了陆进东的怒气,不过陆进东本来就心情不好,想要平息这件事情,严佩儿少不得要受些苦受些罪。
严佩儿是严子立的妹妹,看在严子立的面子上,时墨占也想保全一下严佩儿。
想保全严佩儿,只能傅时锦出面。
打完电话过来,时墨占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这才明白严松林的那些心思。
时墨占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这才对着严子立,声音四平八稳的说道:“你以后可要提醒一下你父亲,别再这样自作主张,还有,你也要提醒你妹妹,不该她肖想的人,不要去肖想,不然她谋的不是人间富贵,而是地狱之祸。”
严子立的脸色变了又变,他知道时墨占不是恐吓他,也不是夸大其辞,他是出于朋友的情谊,认真的提醒他。
严子立低声说:“谢谢你的提醒,墨占,我会记住的,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他们去惹陆总了,我只希望今天这事儿可以不伤筋动骨的解决。”
时墨占淡淡道:“傅时锦如果来了,这事就不大,很好解决。”
严子立眉梢挑了挑,刚刚严佩儿被陆进东毫不留情的摔在了地上,陆进东移步到了沙发处,完全一副要问责到底的架势,严子立就知道今天这事儿很难善了,他立马找时墨占帮忙。
原本是想让时墨占出面的,但时墨占却给傅时锦打电话。
原先的傅家和严家也算是一个级别的豪门,严子立当然知道傅时锦是谁,也认得傅时锦。
只是从来没听说过,傅时锦和陆进东有关系的。
严子立一肚子疑惑,却不好在这个时候去八卦的问什么,他的妹妹还没从陆进东的怒火里安全脱身呢,他哪有心情去八卦别的事情。
严子立皱眉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严佩儿,又去看了一眼如临大敌的严松林。
严子立站在那里没动,他不是不管父亲死活,也不是不管妹妹死活,而是这个时候,他这个严家的人,一旦冲出去,很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他只有静默不动,才有可能让这件事情有个转机。
严松林刚刚看到严佩儿给陆进东敬酒,借机会坐在了陆进东的怀里,他又激动又担忧,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严佩儿是聪明的,跌坐到陆进东怀里之后,又立马起来,营造出一种她确实崴到脚,不是故意投怀送抱的即视感。
既真崴到了脚,那就站不稳,那么她又站起来,自然就会再跌倒,那么第二次跌坐进陆进东的怀里,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