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傅时锦来不及给黎娴和商月回电话,赶紧收拾好,开车去了昌运典当行。
周达昌把壁钟拿给她,又把合同拿出来,傅时锦也拿出自己手中的那份合同,再把该付的钱都付了。
银货两讫,周达昌拿到自己该拿的钱,又把那个烫手山芋送走了,一脸轻松。
傅时锦重新拿回壁钟,仿佛又是历了一次劫难,好在壁钟回来了,她实打实的又摸到了,拥有了,这让她一直悬着不踏实的心也得到了踏实。
傅时锦先检查了一下壁钟,没任何损伤之后,笑着说道:“周大老板,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周达昌心想,算了吧,你可别再找我合作了,一次就快把我的典当行弄垮了。
面上却笑着道:“期待下次的合作。”
傅时锦不再多说,抱着那个壁钟离开。
傅时锦开车回到春福天地,将壁钟摆进那间装修风格偏蓝的客卧里。
客卧的书桌上放着傅中平的相框,墙上又挂着傅氏壁钟,看着傅中平的相框,再看着墙上的壁钟,傅时锦恍然有一种这个房间是她的定海神针的感觉。
傅时锦拿起傅中平的相框看了看,手指伸过去,抚摸了一下相框里老人的音容笑貌,之后又将相框放回桌面上。
她再看一眼那个壁钟,转身离开了卧室。
傅时锦去客厅给黎娴回电话,再打电话给商月。
黎娴那边知道傅时锦在家后,立马安排快递送花。
商月接了傅时锦的通话后,问道:“怎么先前打你电话一直没接?不会一直睡觉到现在吧?”
不等傅时锦回答,她又嘿嘿笑起来:“陆总昨晚去你那里了?”
傅时锦翻白眼,笑骂道:“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商月感慨:“思春啊。”
傅时锦:“……”
她无语的抽了抽额头,问道:“打我电话做什么?”
商月叹道:“无聊呗,问你在不在家,你如果在家,我去找你,今天的花送到了没有?”
“刚刚已经让人送了,应该一会儿就到。”
“好,我现在过去,帮你剪花,顺便再牵走两捧。”
傅时锦笑道:“好,你来,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今晚你也可以留在我这里睡,陆总晚上不过来。”
商月一听就激动:“真的?晚上我能留宿了?”
“能了,看把你乐的。”
“当然乐啊,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说完就赶紧挂断,开始收拾。
下楼后,对孙管家道:“孙管家,我去时锦那里了,晚上不回来吃饭,也不回来睡,如果我哥哥回来了,问我的去向,你就实话实说。”
孙管家应道:“知道了,二小姐。”
孙管家送商月出门,看着商月的车开走了,这才收回视线,关上大门。
傅时锦挂了和商月的电话后,又打给江从远,说道:“江律师,我的壁钟拿回来了,官司不用打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这么诚心诚意的帮我。”
江从远挺诧异,问道:“席延鹤主动归还了壁钟?”
傅时锦说:“是的。”
江从远摸了摸下巴:“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我还以为席延鹤怎么着也要为难你的,你想要拿回壁钟,颇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回来了。”
傅时锦笑着说:“可能是他怕我一直骚扰他吧。”
傅时锦把她威胁席延鹤的那番话说给了江从远听,又说席延鹤在出差,很忙,他可能没时间来跟她周旋,这才痛快的还回壁钟的。
江从远说道:“你这样说,我大概是能理解席延鹤的做法了,让你录证据,录到了没有?”
“没有。”
傅时锦把昨天晚上音频会议里发生的事情说了。
江从远听后评价道:“席延鹤确实谨慎,他应该意识到了你们开音频会议的目的,这才没让你抓住把柄,直接归还壁钟的。”
心里想着,席延鹤不愧是夺了傅氏钟表,建立自己席氏钟表的高人,这么一点小伎俩,完全诓不住他。
眼眸转了转,江从远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把壁钟拿回去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能不打官司最好,那就没我的事情了,傅小姐,咱们有缘再会。”
傅时锦立马道:“江律师,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顿饭。”
江从远立马从热情的律师顾问,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冷漠的人:“不用了。”
说完这三个字,他直接挂断。
傅时锦拿着手机,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心想,江律师还真是公私分明的很,有工作的时候,他是你的坚强后盾,不遗余力的为你出谋划策,无工作的时候,他就当你是洪水猛兽,敬而远之。
傅时锦笑了笑,也没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