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民?
榆阳县主此话一出,疏影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蠢得可怜。
“榆阳县主怕是还不知吧?”
“什么?”榆阳县主满眼怨恨的盯着疏影,可下一秒她面上的神情就彻底的僵在了脸上。
只因疏影道了一句,“江老要回京了,他乃陛下第二位恩师,在江南等地远赴盛名,朝中大半官员都是江老的子弟,甚至就连衡王幼时也是在江老手下教导的。
多年前,江老曾附上万民请愿书,以护天下百姓安宁,县主您说,江老若是知晓皇室子弟随意打杀良民,您的结局会如何呢?”
会如何?必然是讨不到好的。
榆阳县主藏在袖中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自孟太师死后,江老就被皇伯推崇至高,当年她可是亲眼瞧见父王被江老指着鼻子咒骂,骂完后皇伯还责罚了父王,而江老半点事都没有。
榆阳县主不敢想,要是她被江老盯上的话,皇伯会如何处置她。
毕竟……皇伯对她与父皇从未如皇祖母那般亲近。
“你这是在威胁我?”榆阳县主咬紧了牙关。
疏影低低一笑,“奴婢不敢,奴婢只想让县主明白,您如今与荣国公府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若将此事上报宫廷,那十余小妾之事便瞒不住了,到时候您与国公府皆处于两难之地,何不如各退一步,两自相安呢?”
疏影这话一落,屋内几人望向她的目光中满是赞赏之意。
容老夫人见榆阳县主怕了但却低不下头的神情,缓声开口道:“这丫头说的无错,县主,你如今与我们是一家人,自家事又何必闹得太大让人看笑话呢?我做主让容齐氏去祠堂内跪上两日,你觉得如何?”
跪上两日?
容齐氏猛然抬首,“母亲!若真让我去跪上两日,今后府中下人该如何看待我啊!”
容齐氏一边说着一边祈求着朝其余人看去。
原本还抹不下面子的榆阳县主,一瞧见容齐氏这副惊慌的模样,心中顿时便畅快了许多。
她做出一副傲气施舍的模样,“行,那我便给老夫人这个面子。”
话落榆阳县主朝着容齐氏冷嗤一声便向外而去了,临出前还满眼怨毒的瞪了疏影一眼。
疏影毫不在意的敛下了眼眸。
在榆阳县主走后,屋内霎时间寂静了下来。
容齐氏看了看容老夫人又朝身后的容二爷瞧了一眼,见他们都不顾自己的模样,顿时有些焦急无措的立在原地。
突然不知她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就朝疏影怒瞪而来。
“都是你这个小见人多管闲事!”容齐氏破口大骂着,抬起手就向疏影冲了过去。
疏影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容齐氏,眸底一片阴寒。
她在想要用什么法子能无声无息的躲过容齐氏这一巴掌,还能让她自食其果的好。
“你做什么!”一声怒喝在屋内响起。
只见秦蘅不知什么时候冲了过来挡在了疏影的跟前,直接攥住了容齐氏落下的手腕,面上蕴满沉意。
“帮了你还不知足?若不是疏影,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此处吗?几岁的人了,做事竟还这般不思前顾后?你知不知道你昨日一行!险些给荣国公府酿成多大的灾祸!”
秦蘅一把甩开容齐氏的手,容齐氏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都倒在了身后的容复殊身上。
容复殊见自己母亲被这么斥责,顿时也心升不满的出声道:“大伯母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所有事情的起因难道不是因为大哥吗?是你们非要我娶一个心悦大哥之人,现在好了……出了事还怪我们二房。”
“就是,大嫂你说……”
容复殊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容二爷张口就想要道些什么。
可还不等他道出口就瞧见了容岳那双阴寒的眼眸,顿时吓得止住了嘴,一声都不敢吭。
“呵。”
听着他们倒打一耙的话,秦蘅直接冷笑出声。
她一步步走到容复殊的跟前,“真是会倒打一耙啊,若不是你做出那等恶心人之事,荣国公府怎会迎入榆阳?”
“你竟敢说我殊儿?!”容齐氏瞪大了双眸。
她没想到一向端庄稳持的秦蘅,居然会当着容老夫人的面斥责他们。
“我不止说,我还要教呢。”秦蘅突然对着容齐氏勾唇一笑。
瞧见她面上的笑意,容齐氏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啪!’容齐氏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屋内。
所有人愣愣的看着秦蘅收回手的动作,包括容老夫人都被惊诧得怔住了。
“既然你们二房不会教子,那我就舍下这个脸替你们管教管教!让他知晓何为祸从口出!以从前他做出的那些肮脏事,若不是生在荣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