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一定会替你讨个公道的。”容衡阳从外头踏了进来。
他走到疏影的身边,心疼的抚摸着她的面颊。
碧云和听晚见此互相对视了一眼,缓步就退出了屋内。
“这一点小责罚我受得住,公子,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疏影柔笑着。
“可我见不得你受苦。”容衡阳为她轻轻掖了掖被角,哄着说道:“今日你定然也累了,闭上眼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陪着你。”
“好。”疏影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双眸,没一会儿就传出了清浅的呼吸声。
容衡阳望着她熟睡的面容,眼中满是宠溺之意。
过了半晌后,他确定疏影是真正的睡着后,这才站起身来朝院外走去。
“永安。”
“属下在。”永安快步的跑到了容衡阳的跟前。
容衡阳抬眸看了一眼天色,“你去邀请太子殿下去马场,就说我新到了一匹汗血宝马,准备进献给他。”
听到此话,永安大惊。
大少爷手下这两日确实得到了一匹上好的良驹。
可匹皮良驹性子却傲的很,任谁都无法降服它。
他们还等着大少爷得空之时帮忙训一下这匹马,可没想到大少爷竟然要叫太子殿下去。
要知道太子殿下自小就喜爱宝马,若他瞧见了那匹良驹,必然是要亲自上手一训的。
恐怕到时候就算有人护着,也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啊。
大少爷这是想为福安县主报仇吧。
“还不去?”容衡阳看了永安一眼。
永安急忙回过神来,“属下这就去!”
话落,永安便急匆匆的跑出了院子。
容衡阳回首朝屋内一看,唇瓣微扬起了一抹冷意。
他道:“姑母,既然你动了我最珍视之人,那我也让你偿偿母债子偿的滋味吧。”
他不会让太子出太大的事,但会借此机会警告皇后,就算他们是亲眷,可不该碰的人!她绝不能碰。
………
马场内。
容衡阳坐在亭台处饮着茶,眉眼淡漠。
太子一到此瞧见的就是他这副神情,忍不住就调笑了一句,“难怪京中那么多女子对你爱慕至极,就你这副模样,招人的很。”
“太子说笑了。”容衡阳放下手中的茶杯。
太子走到他的对面就坐了下来,“听说你得了一匹上好的良驹?怎么?今日叫我过来,是想把这匹马送给我不成?”
“太子想要?”容衡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当然想了!”太子毫不犹豫的出声,“你也知道我最喜欢的便是宝马,看在我是你表兄的份上,这凭良驹能否割爱啊?”
“自然。”容衡阳轻笑一声,“不过这匹马难训的很,太子殿下若是能驯服它的话,我就将这匹马送给你。”
“一言为定!”
太子听到这话,立马欣喜的站起身来,向着马场的方向就大叫道:“马呢,宝马呢!”
“殿下,马在此呢。”
随着太子话音刚落,永安和另外两人牵着一匹不断挣扎的骏马就走了出来。
这匹骏马十分壮硕,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四肢纤长,血红的毛发在灼阳之下泛着让人眼前一亮的光芒。
太子瞪大了双眸,“你这匹马是从何处得来的?如此好的嘛,我还是生平第一回见呢!”
太子望向那匹骏马之时,眼中闪烁的皆是势在必得的欣喜。
容衡阳稳坐在椅子上,轻笑出声:“这匹马是我从边塞商人手中买回的,他们养的极好,若不是缺钱救命的话,他们恐怕也不会将这匹良驹给卖出。
不过这马性子傲得很,太子殿下若想驯服它的话,恐怕是要费一些心思的了。”
“无碍!我什么马没有训过?”太子殿下说着,脚下一点就向马匹冲了过去。
他一跃到马背之上。
永安等人见此纷纷,往后撤了开来。
永安快步的跑到容衡阳的身侧,“公子这样当真不会出事吗?”
“不会。”容衡阳指尖微触着杯沿,“只不过是会吃些苦罢了。”
他太了解皇后了,皇后就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若不让她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切肤之痛,她既然还会有第二次。
就在容衡阳这么想着之时,太子勒紧缰绳就冲了出去。
太子感受着身下逐渐平稳的马,面上露出了一份新鲜。
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自己驯服不了的!
亭台处的永安见此,有些忧心的朝容衡阳问道:“大少爷!太子殿下不会真的要驯服这匹马了吧?”
“不会,他训不了。”容衡阳说到这指尖轻轻一推,就将茶杯给推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