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难不成哥哥还想要他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疏影挑了挑眉,一把就将容衡阳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这一副霸道的模样,倒是让冯若瀛三人忍不住发笑了起来。
容衡阳台手轻轻的压了压她的发髻,柔声说道:“逃不开,我愿意。”
他泛着爱意的话语传遍了四人的耳畔。
冯若瀛和秦叁对视了一眼,两人皆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容衡阳的眼眸中都带着几分嫌弃。
只有他能说出如此让人肉麻的话语了。
“你们走这么快做甚?怎么也不等等本王!”
就在几人气氛正好之时,煞风景的瑞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步就朝他们跑了过来。
“你们说什么呢?”瑞王好奇的眼眸在他们几人之间扫荡了一下。
原本还带笑的容衡阳,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他道:“瑞王殿下,今日之事只此一次,陛下唤我们去边南是为了要事,而不是在途中上花船的。”
“怕什么?”瑞王撇了撇嘴,“反正出事了由本王一律承担,更何况山高路远的,总得寻些有趣之事打发打发时间吧?
这清音阁的花船便是在京都都没有见过呢,还不赶紧上去长长见识?”
瑞王说着就朝花船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郑娇娇几人也在此时下了马车。
秦叁望了一眼眼前这个场面,低声对着三人说道:“小心些,今夜必然会出事,容衡阳,你护好疏影,绝对要寸步不离的和她在一起。”
不知为何,秦叁总感觉今夜自己的心不断的狂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知道了。”容衡阳点了点头,反手就握住了疏影的柔荑。
后头的郑娇娇看到站在码头的四人,双眸一亮就要朝他们而去。
然而就在她刚抬脚的那一刻,疏影几人好似没有看到她一般,直接朝着花船就走去了。
望着这一幕,郑娇娇不甘心的掐紧了自己的掌心。
她觉得都是因为疏影,容衡阳三人才会如此对自己。
要是没有她在的话,或许被疼爱其中的人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儿,郑娇娇转身就朝郑县令和郑母说了一句,“爹娘,女儿的香囊落在马车上了,我要回去拿一下。”
“香囊,你今日带了香囊吗?”郑母愣了一下。
“带了的,那个香囊是我特意为今夜准备的,丢了怕是不好。”郑娇娇说着就蹙起了眉头,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一听到她说那个香囊是为今夜准备的,郑县令立马就摆了摆手。
“去吧,赶紧的,我和你娘先上船,你快些过来。”
“好的,爹。”郑娇娇点了点头,转身就向马车奔走了过去。
她走到马车旁后,转头就瞧见郑县令带着郑母远走的背影。
郑娇娇深吸了一口气,“阿青。”
“奴婢在,小姐有何吩咐?”候在马车旁的阿青迈着小碎步就走了上来。
“你去帮我做一件事。”郑娇娇的眼底划过一抹幽暗,俯身就在阿青的耳畔说了几句。
听完郑娇娇的这些话,阿青的眼眸越瞪越大,最后眼底只余了震惊和惊恐。
“小姐,您这……”
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这什么?”郑娇娇抬手就在阿青的身上重重的扭了一下,“我告诉你!我才是你主子,我要你做什么事情你就得给我去做!别忘了你的身契还在我的手上,你若是不听话的话,我就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奴婢不敢,奴婢立马去办!”阿青颤抖着身躯。
郑娇娇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脸,“乖,等我成为世子妃之后,定会好好嘉赏你的。”
“是……”
花船内。
几人刚一上来,带着脂粉香的妈妈便挥着袖扇走了过来。
“几位贵客可终于来了,里头的姑娘可等了你们许久呢。”
“听闻你们船上出了几位名动江南的瘦马,今日可都在?”瑞王抬着好奇的眼眸就朝里头看去。
妈妈捂唇一笑,“贵客这说的是什么话?凭借您几位的身份,自然是给置办得妥妥帖帖了,今夜别说那几位瘦马,就算是整船的姑娘,都听您几位的调遣。”
“哈哈哈哈!我就喜欢你们这副识趣的样子。”
瑞王大笑一声跨步就走了进去。
疏影站在后头,有些嫌恶的撇了撇嘴。
这个瑞王……
别说是太子了,就连其他几位皇子,他怕也是比不上的。
至少但凡是脑子清明一点的皇子,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来。
这话若是传回京都去,他怕是得回宫脱下一层皮来。
“真蠢。”冯若瀛低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