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江从小就跟在他身边,虽说是下属,却和兄弟没两样,能让他这样为难,容衡阳意识到事情重要性。
“你说,到底什么事。”
墨江拧着眉头,犹豫片刻还是交代:“就是冯妈妈有问题,一炷香前国公夫人让她送安胎药过来,我见她鬼鬼祟祟在床底下藏东西,就跟上去。”
容衡阳立即警惕起来,“藏了什么。”
墨江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木偶人递过去。
“就是这个东西。”
容衡阳接过手一看,这木偶人背后刻着疏影生辰八字,还用银针扎在上面,分明是有人想用巫蛊之术害死她。
容衡阳捶打着石柱,气势汹汹道:“这恶毒的老巫婆,看我怎么收拾她。”
墨江赶紧将他拦住:“少爷,冯妈妈是夫人乳母,你还是先查清楚原由再做打算,万一和夫人没关系,这样贸然冲过去,怕是会伤了你们母子情分。”
这都在他眼皮底下害人,容衡阳哪能忍。
“那就把她带去大理寺审,就不行她不招。”
“公子稍安勿躁。”
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躁动的人一下子冷静下来。
容衡阳回头,疏影含笑走上前。
“把你吵醒了。”
疏影摇头:“早在屋里听到你脚步声,却迟迟没见你进来,我好奇出来,便听到你们方才的谈话。”
容衡阳立即把木偶人放袖子里,避免这些污秽之物脏了她的眼。
疏影却很淡定,“或许冯妈妈就是我们要找的细作。”
容衡阳表情严肃,当即明白她的意思。
“既然如此,就更要查。”
“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或许这府上还不止她一个人,何不借助这次机会,把这些人都引出来。”
容衡阳却担忧她身体,任何会伤害到她的事情,都不想去尝试。
“我亲自审问,就不信她敢不招供。”
“那万一他们细作之间并没联系,像皇后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是不会让他们知晓对方身份,这样才有利于保护他们不会被一网打尽。”
这倒是像皇后能做出来的事情。
容衡阳本以为今天这番话能让皇后清楚她的处境,今后别在招惹他们。
没想到转眼就开始对疏影下手,让他忍无可忍。
“以你看,应当怎么做。”
疏影凑到他耳旁轻声说了几句,容衡阳点头同意。
“好,就听你的安排,但是这个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说完转头看向墨江,“你把这木偶上的字抹掉,然后写上这个生辰八字”
皇后不是想作法害疏影,那就让她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
疏影本想阻止,但是容衡阳态度坚决,他早就有言在先,他会以牙还牙对付每一个想要伤害疏影的人。
半夜,紫竹斋卧房里传来一声声惨叫,惊醒了府上熟睡的人。
听屋里伺候的丫鬟说疏影突然吐血不止,命悬一线。
容秦氏得知消息带人赶过去,身边的冯妈妈率先跑在最前头。
不仅如此,还有二房的丫鬟云清也破天荒跑到紫竹斋来,就连一个只负责种花草的园丁也趴在门外张望。
这三个异于常人的表现,全都落入墨江眼中。
少夫人说得果然没错,只要她出事,这些细作就会急切现身查看。
等人陆陆续续都集中在紫竹斋,就连宫里太医也连夜赶来。
经过太医诊治,她是惊吓过度导致惊蛰,情况很快稳定下来。
容衡阳安抚大家各自回屋,心里也掌握个大概。
翌日
容衡阳为了验证心里疑惑,特意把疏影带去后院走动,还跟她有说有笑,让疏影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疏影有些不解,她本该继续在屋里装病,容衡阳把她叫出来做甚。
见她脸上的疑惑,容衡阳说:“她让人放那东西在你床底下,就是想要你的命,如今看你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今夜怕是又有行动。”
现在那木偶人已经在太子床底下,若她再让人作法,那就是真有人会疼得死去活来。
容衡阳就是想让她体会叫害人害己的滋味。
“可是一旦你这样做,这仇恨就拉深了。”
“无妨,我问心无愧。”
疏影不在劝解,让他随心去做,免得心里积累更多恨意。
国公府的事传回宫里,皇后没想到昨夜作法,疏影居然还能挺过去,当即就飞鸽传书给宫外的法师,让他们今夜继续行动。
这个女人已经严重威胁到她和国公府的关系,若是留着她,今后必成大患,趁她现在羽翼未满,还有除掉她的机会。
她无法容忍孟婉莹的女儿在容家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让容衡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