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他声音一落,钵盂里就传出疯狂嘶喊的声音来。
“放我出来!”
“你这个死秃驴放我出来!”
“你再不放老娘出来,老娘就吃了你这钵盂!”
“啊……臭和尚,臭秃驴!”
钵盂里头的厉鬼叫喊着,浑身像是被雷公电母轮番惩罚一样,疼的要死,可就是死不了。
玄清看了一眼钵盂,眸光淡淡的,摇了摇头说:“贫僧不是杀生之人。”
钵盂里的厉鬼还在叫嚷,脏话连篇,“臭秃驴,死秃驴!你放老娘出来,放老娘出来……”
孟溪听不下去了,这暴脾气就上来了,挽起袖子对玄清说:“放她出来,让本大王来收拾她!”
玄清嘱咐道:“大王轻着点。别把人给打死了。”
他冲孟溪拜了一拜。
孟溪:……
出家人都这么善良吗?
“把她弄出来。”
孟溪搓了搓手。
玄清颔首,念了句什么,钵盂飞上半空,闪着金光,掉下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女人张牙舞爪的,双手沾满了血,抬起头呲着个牙就要往玄清身上扑,还没扑到跟前,就被孟溪一脚给踹了回去。
孟溪把人拎起来,就在脸上扇了两巴掌,“啪啪!”
“老秃驴,死秃驴,”
“说脏话,该打!”
“啪啪啪啪!”
孟溪一番巴掌打的影子都看不清楚,震惊的长耳跳鼠张大了小嘴巴,手中的小金桔也滚落到了地上。
被孟溪修理了一顿之后,女人立马安静了下来,捂着个红肿的脸不敢发出声音,心里头对孟溪恐惧到了极点。
“敢不敢再说脏话了?敢不敢再骂我们的大高僧了?在本大王的洞里头掂不清自己什么身份了?”
她捂住脸,说话的时候腮帮子里像塞了核桃似的,不大清楚,“不敢了不敢了,奴家再也不敢了。”
孟溪又问:“怎么变成厉鬼的?哪里人士?叫什么名儿?”
“奴家是平遥人士,几代贫农,全家以种地为生。姓潘,叫春花。因为长相貌美,被一个畜牲所羞辱,情急之下,我拔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刺死了那个畜牲。后来,我也就跳河自杀了,因为怨气深重,就变成了厉鬼,所以才附在了郑大人幼子的身上,想请郑大人替奴家讨回公道。”
潘春花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此时此刻的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孟溪听着,心中怜惜,“你也是个可怜人。只要你日后一心向善,在我西鸣凤山发挥最大潜能,下辈子定能投个好胎。”
她正好缺个种地的呢,山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开垦了种些菜吃。能稍微省点银子。
听到“西鸣凤山”四个字,潘春花的眼珠子瞪的圆溜溜的问:“这是西鸣凤山吗?”
“奴家老早就听过白银大王您的名号,今日一见,实在是奴家的荣幸,奴家愿意给大王您做牛做马!”
潘春花跪下身来,给孟溪行了个大礼,内心非常窃喜。
“哈哈哈!”
看来她白银大王果真是名声在外啊!
连这些小鬼们都知道。
孟溪又嘚瑟上了,叫潘春花起来,和善的询问:“这么说来,你很会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