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嬴锋轻咳一声,转向秦彻等人。
“秦大人,你和咸阳郡守平日里关系很好?”
秦彻抬头,冷眼瞧了一眼嬴锋,淡然回视道:“微臣和咸阳郡守之交,纯属私谊,不敢以公事相混。”
“太子殿如此行径,纵使只是普通的同僚之谊,微臣也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看不下去本殿如此对待咸阳郡守?”嬴锋微微一笑,看着秦彻的目光如同主动步入陷阱的猎物,“或许,在秦大人眼中,咸阳郡守是个好官?”
“而本殿便是那祸乱朝堂之人,故而对本殿是怎么也看不顺,只是就不知道秦大人是一叶障目呢,还是和咸阳郡守蛇鼠一窝,所以才容不得公正严明的本殿!”
秦彻嘴角微抽,已经不知道是该反驳嬴锋骂他们蛇鼠一窝,还是反驳嬴锋的夹带私货。
嬴锋自上任太子以来,可不曾办过一件案,何来公正严明一说?
秦彻咬牙道:“太子殿下,您什么意思?”
嬴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能有什么意思,本殿不过是想看清楚在场有多少人是包藏祸心罢了!”
嬴锋话落,身上瞬间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威压,让殿内气氛瞬间凝固,连空气都似乎沉重了几分。
直面嬴锋这等凌厉气势的秦彻等人,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悸,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呼吸都有种凝滞感。
这种惧怕感觉,是始皇帝都不曾带给他们的。
秦彻等人心中一惊,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得罪嬴锋的代价,似乎要比他们想象的后果还要严重。
这种弹指之间仿佛就能被人夺走性命的感激,太让人胆寒了。
嬴锋看着自己笏板掉落的地方,正好掉落在张御史的脚旁,扫过去的目光将那张御史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一笑。
他扬声道:“张御史,可否帮本殿把笏板拿来。”
正看得入迷,盯着笏板瞧的张御史闻言心头一惊,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收敛心神恭敬应道:“诺!”
言罢,他便起身拾起笏板往嬴锋这边送来。
嬴锋见状,含笑道:“这是郡守的罪证,有劳张御史直接呈给父皇过目。”
嬴锋话落,整个大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撼,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封不起眼的笏板之上。
举着笏板的张御史,首当其冲迎接众人的视线,文武百官,包括始皇,这些人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他心中也是惊涛骇浪,虽然刚刚看了一部分,心里有个大概的了解,现在在嬴锋的话下,手中的笏板如有千斤重。
他面上强作镇定,步履缓慢而又稳当地向前走起,直到他将手中的笏板呈交始皇的内监,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内监接到笏板之后不敢迟疑,立刻转身走向始皇。
在内监走向嬴政的时候,这段不算长的路程中,大殿内的每一个人都屏息以待,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内监的身影,心中既有对即将揭晓真相的好奇,也有对未知后果的忐忑不安。
这笏板之上到底有是什么样子的罪证?这份罪证又会牵连到多少人?
就在这时,嬴锋的视线投向还是一动不动躺着的咸阳郡守,嗤笑道:“咸阳郡守啊咸阳郡守,本殿给过你机会了,这罪证可是最早要给你看的。”
“本殿还等着你能给本殿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但是没想到啊,你两眼一闭就是不看呢。”
“本殿实在想不到你等为了给本殿找不痛快,连自己都不在乎了。”
嬴锋嘲讽地看着躺着不动的咸阳郡守,此刻的胸膛已经开始有了起伏,甚至是额间都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嬴锋自己的力道,他自己清楚,所以打一开始就知道咸阳郡守是在装晕。
甚至不需要修仙人士,只要武功好点的,对人的呼吸有研究的,就能从咸阳郡守的呼吸声中得知这人一开始就装晕。
不过,装晕没事,现在不醒,以后也没机会醒了。
这时,笏板已经到了始皇的面前,上头是嬴锋遣人写上去的小字,密密麻麻的都是秦煊赫的罪行。
嬴政一行行细看起来,越看怒火越盛。
“好好好,还真是朕的好爱卿,咸阳的好郡守,大秦的好官啊!”
嬴政一连几个好字,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皆是屏息以待始皇的雷霆之怒。
“父皇,儿臣昨日在城东时巧遇咸阳郡守的嫡子秦志英,此人一纨绔子弟,身无官职,然而府衙却随他出行,听他差遣!
甚至此子嚣张方言自己一句话就能让父皇你亲自批准实行的商业街上的商户都关门大吉。”
“儿臣百思不得其解,此子是哪来的权利,后面仔细一想,定然是咸阳郡守骄纵儿子,滥用权利,才让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