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是谁,是当朝丞相!
百官之首啊!
没想到一上来就有人告这么大一个官。
不少人的目光有些惊愕,只因丞相李斯素日里名声还不错,大家都公认他算得上是个劳心劳力,为国为民的好官。
竟从未有风生得知过他会欺压百姓。
与普通百姓的惊讶不同,那些朝臣安插的爪牙却是一脸兴奋。
没想到这事情丞相李斯也有份,这罪行要是真的抖落出来,看嬴锋怎么办!
这下他真的是要和百官为敌了,李斯的党派在朝堂之上不容小觑!
有这么一尊位高权重的大佛在前面顶着,他们这些相比起来就是小喽啰,便也没什么要紧的了。
盯着场上对方势力的目光,那青年男子抹了一把眼睛的泪,在众人满含期待的目光中道:“去年季春初十,草民抱鸡上东市贩卖,不慎有只鸡飞出牢笼,被丞相李斯的车马碾压而死!”
“草民上前追讨,然不得近车架,至今,丞相李斯都不曾赔偿!”
话落,众人目光各异,原先得知李斯有难,兴奋的咧着个大嘴露牙笑的人一下子闭上了嘴。
不是,这人有病吧?
一只鸡而已,哭什么?还这么激动,让他们以为李斯是犯了多大的事情呢!
“混账东西!”嬴锋骂道,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出声移到他身上。
嬴锋不管众人如何想法,好戏开演,重头戏在他的表态,此刻他也把他的态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食君禄,担君忧,他做到百官首,就该尽职本分,他的俸禄有始皇发放,此外,不论是何种借口,他都没有理由向百姓伸手!”
“更何况,没有经过百姓的同意,重视是一粒米,不该他的便不可取!”
嬴锋愤怒地看着身边的随从,嘱咐道:“快给本殿记下来!”
旁边的随从早有准备,提笔在竹简上记录,一字一句笔画,一边记一边念道:“去年季春初十,丞相李斯撞死”
记录的人看向青年男子,问道:“名字。”
青年男子立刻回答:“草民薛缕。”
记录人员点了点头,继续记载:“丞相李斯撞死薛缕一只鸡,事后逃逸,拒不赔偿!”
众人见记录人员记录得这样仔细,而且嬴锋一脸怒色。
这些办案人员,没有一个因为一只鸡的价值小就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反倒公正地处理。
这样的态度无疑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丞相李斯这样的大官,被告这样一件小事情,都被如此重视,那他们呢?
他们要损失的可比一只鸡贵多了,他们又岂会不正视。
“太子殿下,草民狗蛋也要告,告那庭尉李长明纵子行凶,当街强纳家中舍妹为妾,舍妹不从,我父相护,好言婉拒,这人丧心病狂殴打我父,致使他重窝在床!”
狗蛋扶着家中老母,缓步上前,一字一句泣血道。
老人家老泪纵横,哀切:“大人,民妇一家冤啊!”
“老妇有状要告”
“小人要告那”
随后,不断有人上前,嬴锋对此事先有准备,带了的记录员足足有六个。
记录员依次对应记录,那些慢了的,便耐心等候一旁。
嬴锋看向章邯,章邯颔首领会他的意思,转身便带着影密卫去拿人了。
“住手,放开我!为什么抓我?”
看着犹有不服的人,影密卫直接将人堵了嘴带走。
现在重点在百姓的申诉上,哪有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人等的口舌上。
第一批的记录很快完成,扶苏在旁全程看着,越看越是愤怒:“岂有此理,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皇城内,这些狗官既然胆敢明目张胆收刮民脂民膏。”
扶苏握着竹简来到嬴锋身边,叹息道:“锋弟,吾实在惭愧啊,愧为皇子,居然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嬴锋安慰道:“那这么说的话,这事还得父皇先愧。不过你们住在皇城,未曾察觉此事也情有可原。”
扶苏摆了摆手,“锋弟,你不必多说,若非是你当朝揭露,吾至今还蒙在鼓里,可笑吾居然还瞻前顾后地,说你鲁莽。吾真是愧对自己的身份啊!”
扶苏这性子,嬴锋也不知道多说什么好了,总之他仁善,一心向民是好的,只是身为上位者,不该过度沉溺于自己的情绪,办实事才是要紧的。
“皇兄,不必多想,本殿也不必你得知得早,当务之急,是遣人去拿。”
扶苏点头,立刻唤道,“章邯。”
“末将在!”
“吾先跟你说第一批要拿的人。”
嬴锋突然道:“等等!”
扶苏一顿,听话地停止动作,不解地看着嬴锋。
嬴锋示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