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殿下。”
如果说一开始公输仇对着赢锋,是抱着君已礼相待,士以才相报的想法的话,心在已经有了转变。
他现在想知道的是
能让墨班放下对大秦的仇恨跟着嬴锋办事,嬴锋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还有能想出这木牛流马这样机关的嬴锋,究竟又有多少奇思妙想。
“公输先生,借一步说话。”
赢锋发话,领着公输仇进了墨家一间办事的屋子,众人很有眼力见得离开,给两人腾出一个安静的空间。
“公输先生,请坐。”赢锋示意,见公输仇从善如流后落座,方道:“公输家虽然未入大秦王宫编制,但是机关术乃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
公输仇:“殿下谬赞了,墨家的机关术虽然比不上公输家的,可若是为殿下所用也足够了。”
嬴锋沉默,不对公输仇话里夹带私货发表意见,只是听闻后半句话,眸色微沉。
“公输先生,此话何意?公输先生受邀前来,莫非不知道咸阳的情况?公输先生可要好好想清楚。”
嬴锋以礼待人是他做事的礼节,可不代表他是没有脾气的面团人。
因为公输仇允诺为他办事,所以他才用人不疑,让他见到了木牛流马这等机密之物。
可公输仇若是现在想以和墨家的世仇为借口,反悔的话,嬴锋怕是没那么好说话了。
毕竟不是自己人,怎么有资格见到机密之物呢。
随着赢锋的话落,公输仇感受到一个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他面色一僵,被赢锋寒冷的目光一扫,猛然惊醒。
他真是老糊涂了,嬴锋纵使再怎么看重他的才华,对他礼节在好,可嬴锋终究是大秦太子。
是居高位的上位者,上位者有又怎么会容得挑衅。
公输仇稳了稳心神,忙找补道:“殿下,实不相瞒,老夫此次来是想证明公输家的机关术比墨家的机关术要强!”
“可是今日见了这木牛流马,初以为是墨家所涉及的,心中难免灰败,这样的机关术,老夫自认为闭关数年也不一定想得出来。”
“丧气之下,难免觉得自己的雄心壮志宛如笑话。可后闻这机关的图纸是殿下给墨家的,墨家不过是依照图纸复刻而已,老夫这才发现这些年来一叶障目了,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嬴锋默不作声地看着公输仇又是感慨又是叹息的。
公输仇:“殿下有这样的巧思,老夫自愧弗如,这样的机关术已然胜过老夫许多,老夫自认为想不出更好的,老夫惭愧,竟没有什么才能,能为殿下办事。”
嬴锋看着公输仇眼中的羞愧不似作假,他心中暗暗想到。
诸葛孔明的才智是公认的,这属于他发明的木牛流马自然也是惊才艳艳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公输仇这人的心理素质。比起墨陈和墨班的来说,似乎逊色了太多。
当初他拿出这图纸给墨陈和墨班两人的时候,那两人心中必然也是惊讶的,但似乎没有公输仇这样,像是隐隐的被打击的有些萎靡不振。
只能说,越要强的人越好强,受打击程度比起旁人来说,不可同日而语。
“公输先生不必妄自菲薄,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位置,做什么样的事情。
只是因为有粮草运输需求才有这木流牛马的面世,公输先生不涉战事,未有此方面的研究也属正常。”
公输仇骤感身上压力一松,心知是嬴锋撤去了对他的威压,他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墨家机关,木石走路;青铜开口,要问公输。只是世人对我公输家和墨家的评价,倒也属实,殿下若是需要向木牛流马那样的机关,有墨家足够了。”
嬴锋发觉,公输仇这人的执念挺深的,对和墨家一较高下的执念,他想了想,毕竟自己还用得到他,于是还是稍微顺了下他的心意。
“公输先生不必自谦,本殿见你短短时日就能发现墨家造的机关有改进之处,并且经过你改进,机关更甚之前,由此可见公输先生的机关力不俗,你若能为本殿所用,必是本殿的一大助力。”
嬴锋话落,公输仇的神情都柔和了不少,脸上甚至隐隐有了笑意。
没有什么,会比嬴锋的认可,认可他的机关术也隐隐认可他胜过墨家的这种感觉,更让他开怀的了。
“多谢殿下厚爱,老夫感激不尽,只要能帮得上殿下的,老夫无有不从。”
嬴锋微微颔首,“本殿现在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在公输仇又是疑惑又是好奇又是期待的目光中,嬴锋缓缓从怀中掏出ak47图纸。
“本殿听闻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威力惊人,本殿这里有一杀伤力更为严重的东西,需要公输先生看看,制作出来的可能性。”
嬴锋伸手把图纸递过去,公输仇小心接过展开,细细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