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兰离开农贸市场,跨上一辆摩托,戴上头盔,发动车子,轰的一声离开。
沿着市场门前的大街,一阵风驰电掣。
惊得街路两旁的行人纷纷躲避。
十几分钟后,她来到一个废弃的仓库,在仓库门前按了几下喇叭,仓库的门打开一条缝隙,她拧了一把油门,车子轰的一声,驶了进去,铁门又缓缓的关上。
仓库里没有货物,正中间有个简易的拳击台,周围挂着几个沙袋。后面靠墙的地方,有一张床,很大,很宽,上面铺着脏兮兮的床垫。
仓库有十来个人,都是女人,年纪也都在十八九岁。
有的在喝啤酒,有的在打沙袋,有两个在拳台上打拳,没戴拳击手套,没有护具,两人你来我往,打的满脸是血。
还有三个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几乎半裸,身体相互纠缠着,抱着亲嘴。
整个仓库里,乌烟瘴气,乱作一团。
摩托车停在拳台边,花兰摘掉头盔,抓着圈绳,一纵身便跳了上去。
抬腿一脚,将一个女人踹了下去,冲着另外一个勾勾手,说:“来啊,打我。”
对面的挥拳打了过来,花兰闪身躲开,提膝顶在那女人的小腹上。
那女人吃痛弯腰,后退了几步,捂着小腹说:“花兰,你来真的啊。”
花兰冷哼一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不屑的说:“别他妈的怂的跟男人似的,来啊,打我。”
那女人显然也被激怒了,挥拳打了过来,花兰抬手格挡,两人来往几个回合,那女人虚晃了一拳,绕到了花兰的身侧,一脚揣在他的胯骨上。
花兰踉跄几步,侧身摔倒。
那女人追过去,骑跨在花兰的身上,两个拳头雨点一样砸下来。
花兰使劲的护住脸,但还是被那女人砸中了好几拳。
胜负已分,花兰扛不住了,用手掌拍打地板,那女人才停止出拳。
花兰被打的鼻口流血,十分狼狈。
女人跳下擂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抽烟。
花兰仰面躺着,哈哈的狂笑。
一个女人从床上爬下来,穿好胸罩,整理了一下披肩的长发,扭动腰肢,走到擂台边,拿起两罐啤酒,把一罐扔上了擂台。
自己打开一罐仰头喝了,说:“兰子,咋啦?”
花兰仍旧躺着,打开啤酒,倒在自己的头上。
“王浩……王浩……他妈的王浩,老子要砍了他……”
花兰撕心裂肺的喊了几嗓子。众人纷纷停下手,朝这边张望。
花兰嚯的坐直身子,使劲的甩了甩头发上的啤酒,咬牙切齿的说:“老娘要弄死你!”
那长发女人走到去拳台边,拉着绳圈爬了上去,来到花兰的面前,拽了一下短裙,骑坐在花兰的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柔声说:“别生气,这事,交给我……”
说完,她抱着花兰的脸,吻了下去……
……
王浩在康德医院住了五天。
虽然这两刀都把小腿肚子扎了个透心凉,但还是年轻,愈合的快。
王浩住的病房是单间,这五天,一直是护士齐美丽负责照顾他。
白三千前两天还每天早晚各来一次,给买点水果什么的。
后来见齐美丽一直贴身照顾,便对王浩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离开,再也不来了。
伤口要七天拆线,但王浩实在住够了,便在第六天的傍晚,决定出院。
齐美丽不放心,说要去找白三千来接他,王浩说:“这才几步远?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算了。”
见王浩坚决要走,齐美丽拦不住,便披了件衣服说:“那我送你回去。”
王浩笑着说:“不用吧……”
“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准你走!”
齐美丽挡住门口,王浩无奈,只好同意。
于是,齐美丽搀扶着王浩,离开康德医院,往逍遥歌舞厅走去。
康德医院与逍遥歌舞厅只隔着一条街。
此时已经是秋天,傍晚的天气已经开始有点凉了。
齐美丽穿着半宿的护士服,外面只披了一件很薄的衣服,一阵风吹来,感觉有点冷,下意识的拽了拽衣襟。
王浩想把自己的外套给齐美丽披上,想想还是没好意思,寻思着反正也不远,还是算了。
齐美丽搀着王浩的一只胳膊,两人很快走到逍遥歌舞厅的马路对面。
王浩低头看了看被齐美丽抓着的手臂,咽了口唾沫说:“那个……对面就到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此时,正是歌舞厅生意最火爆的时间,虽然隔着一条马路,但还是能听到舞厅里面传出的音乐声。
不时的有年轻的男女,开门往里走。
齐美丽看着王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