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电一样,无论多少次。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海边散步,我们聊了好几个小时,关于我们的恐惧,我们的希望,我们共同分享的未来,我们谈论了结婚,养狗,生儿育女,即使我觉得有某种东西在拖拽我,选召着我。
然后我看见了那颗陨石。
我飞起来了,我获得了超能力。
我飞到了夜空中,在那里我认识了同样飞翔着的超人,克拉克·肯特。他从另外一个地球来。我从漫画里读到过在多元宇宙中有无限多个平行的地球,我只是不知道那全都是真的。
我欣然同他一同去拯救宇宙。
我读过的一切,我读到的每个人我都亲自见到了,超人告诉我,我有能力帮助他们从几个月来我一直读到的各种威胁中拯救所有的现实。
而在我们浴血奋战的时候,多元宇宙坍缩成了单一宇宙,我当时不在场,但我知道劳丽死了,还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
都没了。
我也从没有机会和劳丽告别。
我努力的想要接受这一事实……但当几年之后,我有机会复活劳丽,以及所有人时……
我必须一试。
我承受着巨大的痛楚,我将他们发泄出来。
然后我被迫杀死了很多英雄,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这让我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但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我早就不在乎了。
我看到过很多人死去活来。
超人(《超人之死》大事件),蝙蝠侠(蝙蝠侠曾“死”于《最终危机》,但只是假象),绿灯侠(《终夜》中,哈尔曾经与噬日者同归于尽)二代罗宾(杰森·托德,即红头罩,死于《家庭之死》,至尊小超人一拳头打碎现实致其复活)……
有些人甚至是我亲手杀的,但时间线重启了,他们也全都复活了。
所以……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真的还有任何重要的事情吗?
我的意思是,时间线总会重启,每隔一些年,甚至近两年越来越快。任何人的选择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只要时间重启一来,之前的所有都会推倒重来,那些曾经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情,都会被新的历史所覆盖,然后变成“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
那么这些历史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知道。
那些英雄们对抗我也没有意义。既然时间线和历史总会被重新书写,那么为什么不能由我执笔,来书写一个更好的结局呢?
当陈韬和达克赛德重新回到天启星的时候,他们看到至尊小超人安静的坐在一片废墟的顶端,他的脚下到处都是类魔的尸体。
尸骨成堆,血流成河,无数绿色的血液在陈韬的脚下汇聚成血泊,淅淅沥沥的流淌不休。陈韬掂了掂脚,踩过一个尚且还活着的类魔。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肌肉在自己的脚底颤动。
他抬起头,看向了立于巅峰之上的至尊小超人,他挥洒着他那如同神明般的冷漠与孤傲,向着自己的对手俯视而来。
本该彻底控制对方心智的血屠牛,此时已经重新化为了半虚半实的虚影,在至尊小超人的背后不远处不断凝聚着,如同游蛇一般在半空中盘踞着、回旋着,却不敢接近对方的身体。
眼前的至尊小超人赫然已经凭借着一己之力,强行将血屠牛排出了他的身体。
“不!求求你了!别把我赶走,你需要我!”
愤怒情感能量的灯兽,此刻像吸食面粉上瘾的瘾君子一样。
它对至尊小超人欲罢不能,但是某种巨大的威慑仍然令其畏惧,它远远看着至尊小超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或许是因为至尊小超人已经握紧了他的拳头,也或许是因为他身旁那个已经在天启星上出现的、硬生生被拳头轰出来的巨大峡谷。
陈韬猜测血屠牛刚才一定已经吃了至尊小超人几拳了。即使灯兽难以消灭,但是被至尊小超人的拳头打中,绝对不会是什么有趣的体验。
在多元宇宙中,任何能够改变现实的神明,佩尔佩图阿也好,曼哈顿博士也好,他们对于现实的改变都是基于各种各样奇特的力量,如危机能量,反危机能量,等等等等……
但唯独至尊小超人不同。
他改变宇宙纯粹靠的是蛮力,单纯的力量。
因此即使没有回到全盛期,他的一击也非同小可。
至尊小超人的双眼睛聚焦在达克赛德的岩石脸上。
天启星之主原本还打算继续维持他的招牌般的面无表情,但很快就放弃了。
他下意识的举起拳头,将它平抬过胸。
恢复理智的至尊小超人,比起癫狂状态下的他更加可怕了,如果说前者只不过是个疯狂的野兽,狂怒的攻击着周边的一切,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是个发脾气打破了宇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