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那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楚纤纤面色一喜。
只要楚溪沅承认她确实偷盗掠夺了皇室之物,那么她和齐王的婚约就一定会作废!
皇室是绝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有污点的女人成为齐王妃的!
楚溪沅淡淡地看了楚纤纤一眼,勾了勾唇:“在解释我这笔钱的来源之前,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也想问问齐王殿下。”
萧玉衡看着她,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楚溪沅微微一笑:“据我所知,霄云王爵一年的俸禄应该不超过十万金币,那么我也想知道,殿下在飞羽拍卖场一掷千金,强势拿回奔雷枪,一出手就是一千万金币,这一千万金币又是如何得来的?”
“五百万金币只是半个国库,一千万金币就是富可敌国了!这等豪气,放眼整个霄云,也无人可出殿下之右!溪沅佩服!”
萧玉衡脸色变了变。
楚溪沅说着佩服,但谁听不出来,她话里话外,都在说他萧玉衡贪心敛财,这对于他的名声可是极为不利!
楚溪沅牙尖嘴利,上次在蘅芳院的时候他就见识过了,没想到当着霄云帝的面,她也同样如此放肆!
此时,一直没开口的萧若璋突然道:“齐王弟身为当朝王爷,有些私产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者说齐王弟本身天资纵横,一千万金币虽然数额极大,但想来定然都是齐王弟正当经营所得。”
楚潇潇适时补充:“表哥为了皇室的体面,不至于让奔雷枪流落在外,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表哥对皇室的一片诚然之心,着实令人感动。”
说着眼眶微湿,抬了抬手,打算拭泪。
然而此时,却听霄云帝冷哼:“若不是他自己弄丢了奔雷枪,怎么会有这么多事?说到底,倾家荡产也是他自找的!”
楚潇潇的动作僵在了原地,一时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萧玉衡微微低头,咬了咬牙:“儿臣知错。”
楚溪沅轻笑一声:“既然齐王可以有私产,那么臣女身为楚家云王嫡女,有些积蓄想来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吧?齐王殿下凭借着臣女的一点积蓄就认为是臣女盗走了你的奔雷枪,是否有些牵强附会呢?”
楚纤纤冷笑连连:“你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那些钱,只能是你偷了齐王殿下的奔雷枪换的!”
楚溪沅反问:“欲加之罪?”
楚纤纤气急:“你!”
此时,楚潇潇上前道:“陛下,其实臣女觉得六妹妹所言也不无道理,所以为了避免冤枉六妹妹,臣女想,或许可以让六妹妹进入问心台,如此一来,真相自可大白!”
问心台隶属霄云三司,其上布满了一种名为问心锥的灵器,没有人能在问心锥的折磨下撒谎!
所以问心台本质上其实是一处用来审问重犯的刑台!
萧若璋连连摇头,道:“父皇,不妥!问心台乃是刑狱重地,轻易不会开启,楚六小姐毕竟是云王嫡女,奔雷枪和玄心镯之事,说到底其实也只是齐王弟和楚三小姐的一面之词,飞羽拍卖场的拍额算不得实证,若是就这样动用问心台,未免有大材小用之嫌!”
“再者说,如今云王还卧病在床,若在此时就这么贸然让楚六小姐上问心台,传扬出去,只怕有不知情的人会觉得咱们皇室不够宽厚,对待功臣之后太过苛责,于皇室声名不利,请父皇三思!”
“大皇子,”楚潇潇看向萧若璋,“楚家人都是霄云臣子,为皇室尽忠,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何谈苛责?”
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急切,楚潇潇缓了缓,接着补充:“再说,如果六妹妹当真无辜,咱们这么做,也是在还她清白不是吗?”
楚溪沅看向霄云帝:“陛下,我若不愿意呢?”
楚潇潇微微俯身:“陛下,六妹妹若不敢上问心台,臣女倒另有一计。玄心镯毕竟是皇室之物,此前外祖母曾给臣女一方寻案,只要凭借这个寻案指引,就能找出玄心镯所在!”
楚潇潇的外祖母,受封晋阳公主,也是萧玉衡的姑奶奶,霄云帝的姑母!
霄云帝点点头:“皇姑母手上的确有一个寻案,此事朕也有所耳闻,寻案既然可以找到玄心镯,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楚潇潇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脸上却是露出了几分委屈之色。
萧玉衡连忙道:“父皇,寻案的事情儿臣也知道,儿臣原本也打算直接用寻案来个人赃并获,但是潇潇表妹说偷盗抢掠皇室之物毕竟罪责重大,她觉得应该给六小姐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儿臣也觉得六小姐虽然行事不正,但还是想要给她一次机会,殊不知她竟然毫无悔过之心,还如此牙尖嘴利,白白辜负了潇潇和儿臣的一片仁心,倒显得是儿臣太过优柔寡断了。”
“表哥,这事怎么能怪你呢。”楚潇潇急道。
“唉……”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