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醒来的时候嘴被堵着,眼被蒙着,手脚被捆着。
似乎是故意想让她遭罪,绳子捆得很紧,手腕和脚腕都破了皮,特别的痛。
嘴里塞着的破布一股子霉味儿,熏的她几度作呕。
她看不见周围的情况,但是能听到声音。
她应该是被放在了地上,有人围着她走走停停,还有交谈声,都是男人的。
其中一个笑呵呵,“刚才我摸了一下,这娘们儿皮肤还挺嫩。”
另一个说,“可惜是个瘫痪。”
紧接着又猥琐的补了一句,“下边应该没感觉吧?”
旁边有人啧了一声,“你怎么就知道是瘫痪,万一人家就是扭个脚才坐轮椅呢,这娘们细皮嫩肉的,平时肯定也矫情,干得出这事儿。”
说着话,有人走到叶婉跟前,伸手摸她的腿,“我摸摸,人家都说瘫痪的肌肉会萎缩,跟正常人腿不一样。”
手刚捏上小腿,叶婉被吓得赶紧往回收腿,同时呜呜两声,身子也跟着一个翻转,尽量拉开自己与那人的距离。
对方哎哟一声,“醒了?可挺快。”
旁边的人觉得正常,“本来也没用多少药,其实早就该醒了。”
要摸腿的人站起来,“你看,不是瘫痪,下边是有感觉的。”
然后就听有人嘻嘻笑,“那人不是说了么,看看谈判的结果如何,要是不如他的意,这娘们儿可以给咱们尝一尝。”
叶婉浑身直哆嗦,她听得出话里的意思,呜呜叫个不停。
“叫什么叫?”那人挺烦的,过来一把扯了她嘴里的破布。
叶婉呕了好几声,赶紧问,“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她又说,“是谁让你们把我抓来的,你们知道我是谁么,你们知道惹了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那几个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一起哄笑起来。
叶婉深呼吸,知道这种时候最是不能慌。
她又说,“是不是有人花钱雇的你们,给了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更多。”
“什么钱不钱的?”有个男人过来,调笑着,“哥几个是看重钱的人吗?”
说话间对方的手落在了叶婉的脸上,顺着她的侧脸摸到下颚,又划到脖子上。
叶婉被吓得不行,赶紧摇头躲着,身子也磨蹭着向后退。
她的反应很明显取悦了对方,男人哈哈笑,“放心吧,现在还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后边会如何可就保证不了了,哥几个赌的就是这个概率。”
在他们的嬉笑声中,叶婉眼泪浸了出来,遮在眼上的布都湿了,她说,“阿川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但凡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他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些男人不当回事,撇了撇嘴。
这么等了一会,有电话打了过来,其中一个人说道,“都别吵吵,来电话了。”
他随后接了,叶婉仔细地听着,只可惜听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接电话的人除了嗯嗯,就是啊啊,多余的不说。
半分钟后电话挂了,那人呵呵一声,然后走到叶婉旁边,踢了踢她,“你家里人这么不担心你?电话都不接。”
叶婉缩着身子,尽量躲着对方的触碰。
旁边的人问,“什么意思?”
接电话的男人说,“说是给她家里人打电话,说了两句话对方就挂了,再打过去不听。”
他吸了口气,“这么下去,谈判肯定是谈不了。”
他后边的声音就变调了,“那你说……这小娘们是不是就成我们的了?”
那帮人又哈哈笑,叶婉身子往后退,在地上滑着,手腕和脚腕的痛感明显。
她很疼,也很害怕,没忍住叫出来,“阿川,阿川你快救救我。”
有人听到嗤笑一声,“阿川?就是那个顾淮川?”
对方说,“电话就是打给他的,告诉他你在我们手里,他似乎不在意你啊,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多一句都不听。”
他问,“我听说那是你男朋友,到底是不是啊,怎么一点也不像?”
……
顾青芜回了趟顾家老宅,家里之前的东西她都拿到这边了,怕最后闹起来,陆家的人会过去翻。
放到了自己房间的保险柜里后,她下了楼,问佣人,“我爸今天在家?”
大先生的车子在院子里停着,但是刚刚在楼上没见人。
佣人说,“先生在佛堂,跟老夫人一起。”
顾青芜点点头,“知道了。”
她走到客厅门口,原本是想直接离开,但又觉得来了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最后还是从旁边的小路转到了后院,朝着佛堂过去。
佛堂不大,别看家里人多,但这里平时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