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晚咬牙,不与她争辩这个无需怀疑的事情,暮挽怎么可能喜欢她?!日日在暮挽身边的人明明是自己。
回到原处,谢渊藏单刀直入主题。
“想跟你打听一件事,当年我拜师,总觉得当中有我父亲的推波助澜。”
楚翼凌嗤笑,面露鄙夷。
“你今天才知道啊?这事动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好不好,我父亲除了自家亲生的子女之外,唯一教的一个人就是你了,毕竟那时数一数二的武将屈指可数,你父亲对你寄予厚望。”
“而且,我堂兄、表兄他们都曾经想拜父亲为师,甚至请了族中长辈出山,父亲依旧半分面子都没给,不收就是不收。”
瞧见顾风晚面上一闪而过的动容之情,楚翼凌格外肯定道。
“你有天赋底子,也有足够坚韧的性子,更重要的是,你的父亲足够疼爱你。”
楚翼凌并没有把事情说满,关于老侯爷的事情和顾风晚的出身,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这父子俩这么多年来一直有隔阂,不是现在说出真相,朝夕间便能化解的,那些隐藏在岁月背后的事情,就留给他以后慢慢发现吧。
这个过程就好像冰雪初融,在慢慢等待中反复回想、思考、揣摩,才能将过去的芥蒂通通化解。
顾风晚不言语,心情沉闷地叹了口气。
小娘和父亲的事情,他不得而知,老夫人也从来不会多说半句,因为她实在太讨厌妾室了。
而父亲对小娘
那些年的冷落,又是否刻意为之、为保小娘,他依旧不得而知。
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旧事,有朝一日还能弄个明白吗?
楚翼凌如同对待好兄弟似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自顾自的去搬东西了,门口,暮挽不知什么时候折返,悄悄探出个头来。
“楚姐姐,累了吗?喝口茶吗?”
楚翼凌得瑟的看了一眼顾风晚,眉头微微上挑,搬着箱子经过暮挽身边的时候,低头凑近去喝了她递过来的水。
如此英气的一张脸凑近,暮挽某一刻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喝完后,楚翼凌美滋滋的回去了。
她这人格外想的开,对上顾风晚这个对暮挽之外女人都不感兴趣的人,也没必要在他身上继续耗费心思。
世上男人千千万,多的是比他好看又听话的,最重要的是,女子又并非有男人才能继续过下去。
来日离了他们,别了侯府,楚翼凌倒是很想一人一马,仗剑走天涯,去快活的过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而非整日脑子里都想着男人。
回家的这段日子,父亲和母亲都是这样告诉她的,包括祖母和兄长亦是如此。
身后还有如此之多爱护她的家人,她哪至于一直待在顾风晚身边苦相思?这样岂非白白错过了外面的大好风景。
原地,门口,顾风晚真是打翻了醋坛子,幽怨的眼神犹如深闺怨妇。
暮挽手里抱着茶碗,扶着门框笑的抬不起头来。
门口下人三三两两的路
过,各个都在偷偷憋着笑。
不远处小摊边,两个中原衣着打扮的人定定地望着府门口,对视一眼后,不动声色的一同经过那边,往斜前方的茶馆去了。
而假意从门口路过的时候,二人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门边的娇俏身影。
落座后,他们如得至宝,欢喜非常。
“瞧见了没?那长相几乎看一眼就能确定了,天神啊,怎会生得如此之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坐在他旁边的人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侯府门口,眼睁睁瞧着暮挽进去,心有余悸地喝了口茶水,才开口附和。
“一模一样,看一眼便能认出来的程度!大月族王后是中原人,面孔本就好认,多年前的一眼便能记住容貌。”
“是啊,而且她那等好看的人,在中原也很少见,而那门口的女子,和她一般无二!”
二人忍不住压低了声音,生怕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而自己的唇角已经快咧到耳后根了。
大郅和西域边境向来不和,那几个将军管的一个比一个严,自从当年两族彻底闹掰之后,他们算是第一批悄悄从山上找着路摸过来的人。
穿行过狄羽族,到达羌族境内,而后得了批文进入夜郎国,夜郎国不许西域人借道,他们便从百年无人居住的荒山上摸了过来。
到达大郅已经数月,辗转如此之久,路上学着他们的语言,费了一番苦心才到达了京城如此热闹的地方。
今日
是到的第一日,竟然捡着这么大一个便宜!
随便哪个大月族的人来看了,也定然能够认出,刚刚那气派的府门口的女子,定然就是大月族丢了十几年的小公主。
单于王和王后恩爱非常,曾在狼居胥山上祭坛中,对着天神发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