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道叶问寻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可以。”
随便吧,他放弃挣扎了,
最后时宴还是没和叶问寻睡在一个屋里,他抢了别人的房间。
被抢走房间的npc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灰溜溜地重新办理手续,重新找了一个房间。
沈浮生每天准时上班打卡,然后勤勤恳恳洗盘子,比起他,叶问寻的工作态度要略显敷衍。
蹭个早饭,在这边待一会,遇到徐淮清他们就和他们聊会天,没遇到就去找晨星玩。
有时候还会消失一中午一下午,除了吃饭,都见不到她的影子。
对这种明晃晃的旷工行为,晨星一般都装没看见,读作餐饮部门总经理的弟弟,写作餐饮部门总经理本人,他都不在意,其他人更不可能在意了。
所以,叶问寻才能明面上打一份工,暗地里还打着另一份工。
花泽确实没有为难叶问寻,他只是让她坐在练习室,照着乐谱弹钢琴,不用上台,也不用做什么杂活,整体还是挺轻松的。
叶问寻没有系统地学过乐器,但她很会随机应变,不会弹的地方就跳过去,跳不过去就乱弹。
这样弹出来的曲子绝对算不上好听,但平时对音律要求极高的花泽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直到叶问寻弹完最后一个音节,她突然趴在了钢琴上,似乎陷入了昏迷。
时宴冷冷地看了花泽一眼。
他知道叶问寻没事,而且这一场的“考验”本来就是发生在梦境里的,但这不妨碍他迁怒花泽。
“正常流程。”花泽蛇尾摇了摇,这个手段已经是最温和的了。
看看前面那些被痛晕过去的,被打晕的,相比较而言,叶问寻的入梦方式说出去都会被人羡慕。
所有玩家都陷入了沉睡,就连徐墨尘都没躲过去。
因为没人能打得过他,他是被毒药放倒的。
“走吧,去看看他们为了自己的欲望,挣扎的样子。”
他还是挺好奇叶问寻会做出怎样的选择的。
梦境里,叶问寻正靠在床头喝药。
她知道这是在做梦,如果是现实,这个时候她的身边应该至少守着两个人,毕竟,她身体弱到吹一阵风就会倒的程度,他们根本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着。
叶问寻面容苍白,半阖着眼眸,连呼吸都很轻,看上去脆弱到了极点。
她小口小口吃着极苦的汤药,眉头皱都没皱一下。
看到这个场景,时宴心里微微一颤,他知道叶问寻口味偏甜,平日里要是不小心吃了苦味的东西,都会皱着脸撒娇,但这样黑漆漆的中药,她居然喝得这么自然,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
叶问寻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她靠在床边,从娱乐系统里选了一部电影,看着它发呆。
眼前这种情况不算负面状态,因为她只是在做梦……她也没办法控制梦境,好在这些系统是和灵魂绑定的,还能看点有意思的东西缓解一下不适。
她本就生得好看,眉眼更是非常精致,此时透着几分病气,就像一块被打碎的冷玉,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游轮的另一边,一间会议室里,一道电子音响了起来,“投票吧。”
四张白纸,三张写着同意。
下一秒,叶问寻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她身上还盖着薄被,掀开被子,她有些迷茫地看了一圈周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这还真是稀奇,他们居然还懂得怜香惜玉了。”
嘴上这么说着,花泽的眉眼也舒展开了,他微微勾起嘴角,“恭喜啊,逃过一劫。”
虽然对叶问寻在失去重要的东西后会不会臣服于欲望这件事还是很感兴趣,但梦境里的叶问寻看上去太让人心疼了。
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屏幕,叶问寻眨了眨眼睛,然后委屈地看向时宴,“我刚才好难受,那碗药也好苦。”
在得到一个带有安慰性质的抱抱后,叶问寻开心了。
时宴是甜的,好吃。
“江晏瓷他们呢。”叶问寻十分关心自己的队友。
花泽看了她一眼,选中了几块屏幕,把它们放大,穷困潦倒还欠债无数的江晏瓷,神色慌乱紧皱着眉头的木辞,抱着路边的公共设施大哭“哥我离不开你”的沈浮生……
叶问寻闭了闭眼睛,那么问题来了,江晏瓷对金钱的执念,为什么这么深。
对于这种群魔乱舞的场景,花泽习以为常,不如说,这种才是正常的。
像叶问寻那样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的情况,才是真的少见。
以前也有被夺走健康的玩家,但他们大哭大闹只会惹人心烦,有几个平静一点的,也都阴沉着一张脸。
正是因为他们之前体验过病痛缠身的感觉,才会这么接受